“咚。”
“快去啊!!!!!!”纸条翻面。
楚天河紧紧的盯着那张脸。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时间,陌生的......身体。
在这诡异的时刻,陌生的地点……
唯一熟悉,唯一可以信赖的事物,
似乎只有这镜中的“自己”!
楚天河不再犹豫,抓起纸条,反身开始刚才就看到了的书桌,就在灯光边缘的一个窗户下。
书桌干净整洁,上面只有一本摊开的书,书上压着一瓶红色液体,旁边还有张纸条,和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纸条一模一样。
摊开的书上左页画了一个穿着洛丽塔装扮,巧笑嫣然的金发女性;而右边这位女性的下半身则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鱼尾,书页底部还有一个波浪纹的符号和一个写得很花哨的署名。
海的女儿——芙蕾雅。
楚天河翻了翻这本破旧的书,发现整本书空空如也,只有那两张图,和那个署名。
“海王芙蕾雅?这是谁?对了,我记得就是她和我缔结了什么契约!”
“我是被她弄过来的?她怎么不出现?”
还没等楚天河细想,他忽然看到书本旁边的纸条——不知道为什么,那明明本该陌生的符号,自己却觉得很熟悉:
“喝下它,获得力量,不然你又要死了。”
又要死?这是什么意思?
楚天河拿起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仔细地看了看。
打开瓶子,刺鼻的腥气涌入鼻腔,让他差点吐了出来。
这是一瓶血!!!!
这……
楚天河几次将那瓶血液举到唇边,就是无法喝下。
这时楚天河的目光无意间又扫过了那张纸条,心脏却随着这一眼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因为字条上的字变了:
“喝下它,迎接属于你的命运。”
楚天河盖上了那瓶鲜血,缓缓的将纸条捏在手中。
命运?可笑。
莫名其妙的把我弄到这儿,什么解释都没有,还要我听话?
我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楚天河突然意识到太安静了。
原来是敲门声停了,不对,是镜子里的敲门声停了。
什么时候?
楚天河将纸条和血液都揣进怀中,跑过去看了眼镜子里面的场景,瞳孔不由得剧烈收缩。
镜子里,刚刚那个人倒在地上,左手抓着一把比手枪略长纹着繁复花纹的霰弹枪,右手握着一把佩剑——却没有了头颅。
鲜血,从尸体的断颈处一直拖到了门口,画出一条猩红的长线,门边还有件染血少了右袖的风衣。
感谢某些19禁的游戏,让楚天河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心中除了微微的不适外,更多的是对这场景的思考。
镜子里的人打扮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他长得也应该......和自己一样。
“我就是你……”楚天河想起了那句话,全身的肌肉不由得都紧绷起来。
镜中房间的门,已经敞开。
“斩首......”
楚天河看着镜子里那具无头尸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缝满针线的脖子。
恐惧像重锤一样敲打着楚天河的神经。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了。
“咚,咚,咚......”
楚天河缓缓的转头看向房门,巨大的压迫感让他甚至无法呼吸。
这次传来的敲门声——就在自己房间的门口!
楚天河掏出怀里的血液瓶子,几番犹豫,终究还是揣了回去:
“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他急忙向房门另一侧的窗户跑去,却不知道怀中的字条上的字又变了,上面充满了一股怨念与无奈:
“这真的是来自尤里克大帝那个世界的强者吗?!”
“按照尤里克大帝的口头禅来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怎么看都像个......”
“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