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上课铃响了,许西楼耸肩看向秦文山。
秦文山:“……”
秦文山看了眼门口,愁苦地瞅他俩。阎无衍闭着眼睛没看见,许西楼抱着水杯喝水,也没管他。秦文山一步三回头,墨迹到杨禅机都进教室了还没走,他一腿挪回来,狐疑地打量许西楼的水杯:“你这是无衍的杯吧?”
他低头一看,见阎无衍桌肚里有个差不多的:“……哎?”
许西楼:“……”
顿时觉得手里的杯子烫手了很多。
闭目养神的阎无衍适时开口,对秦文山道:“我不是也给过你一个?”
对啊。
许西楼放下水杯,看着秦文山。
有还大惊小怪干什么?
他莫名地有点不爽。
秦文山好像还想说什么,杨禅机忍无可忍地飞过来一个粉笔头,正中秦文山脑门:“等你半天了还没回座位,四十分钟不见而已你依依不舍什么呢?”
全班哄堂大笑。
许西楼跟着笑,笑完喝了口水,拿着水杯起起放放,最终推到了桌子上角。
阎无衍看了他一眼,继续阖眸,拿杨禅机的声音当安眠曲。
下午趁着课间,许西楼去了一趟小卖部。
许西楼对饮料没有什么追求,拥有水杯这几天都没怎么买过饮料。老关公看见他难得多说了几句:“你前几天请假了?都没看见你。”
许西楼心情复杂地抿了抿嘴角:“不是,懒得下来,直接在楼上接水喝了。”
老关公‘哦‘一声,他的关心到这就没了。
许西楼从冰柜里捞出一瓶冷饮,买单离开没两步又折返回来,多拿出两瓶饮料,还复添很多零零散散的小零食。
小零食有些没有标价,老关公不得不从柜台后面出来给他算价:“之前看你都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今天干什么?姨妈来了?”
“没有。”许西楼似笑非笑地冲老关公露出一排整洁的牙,“姨父来了。”
老关公挑起眉:“……你这不是挺能开玩笑的,上周怎么看着闷声闷气像个小可怜的?”
许西楼收起牙:“有吗?”
“有。”老关公说着把计算机朝向他,“转账。”
……
五分钟后,许西楼随手抛给阎无衍两瓶冷饮,算是感谢他的早餐和午餐。
阎无衍也没问,接过来拧开灌了半瓶。
没过多久这人又趴下了。
许西楼没忍住地扫了他好几眼。
阎无衍就跟脑门上多开了只天眼似的,浓长睫毛往上掀:“看我干什么?”
许西楼:“教室好睡吗?”
“还行。”阎无衍打了个哈欠,搭着的胳膊往回收,退到了墙边,忽然想起来许西楼好像没资格埋汰他,又看了眼许西楼。
许西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阎无衍眼神里看出来他什么意思,立刻表示自己跟他的情况有本质上的区别:“我一般是闭目养神,耳朵还在听课。”
“我也是闭目养神。”阎无衍又闭上眼睛,“我耳朵还在听你的动静。”
许西楼嘴角微抽了一下。
他有点担心阎无衍这么嗜睡是身体出了毛病,但阎无衍除了爱睡,精神犯懒之外,脸色还红润,神情也没有病人一样奄奄一息。
课间秦文山等人还会过来找他们说话,阎无衍看起来依然生龙活虎。
阎无衍嗜睡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许西楼找机会试探过他的温度,确定他的同桌身体健康,便不再狗拿耗子。
比赛报名截止期快要到时,秦文山居然真的等来一个人才。
A班一位稳拿保送资格的同学改变志向,准备回来重新考试,她想去衍大。比赛来的不早不晚,正中她下怀。
“宋贞。”秦文山领着一个穿男生校服的短头发女生给许西楼介绍,“高一的时候也是树人楼的风云人物。”
宋贞抄着兜,背很直,跟秦文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帅,她抓住许西楼的手:“你好。”
两人都白,许西楼掌宽些,区别很明显,不过刚碰上就被人从中截断。
阎无衍轻飘飘地拂开宋贞的手,不客气地说:“别乱碰我同桌的手。”
许西楼:“……”
宋贞嗤笑一声,迅速地抓了一下许西楼的手:“我就碰怎么了?”
阎无衍默不作声地瞥她一眼,忽然抓起许西楼的手,拍灰层似的小心翼翼拍了拍。
许西楼嘴角一抽:“……你脑子是有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