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认识我吗?”粟粟再次开口。
许西楼:“认识你干什么?”
粟粟嘴巴一抿:“……”
许西楼看了看他,不知怎么地又想到阎无衍,小卷毛和阎无衍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直勾勾地,说生气也算不上,感觉这气生的有点委屈。
联想一次就算了,第一次没有防备,联想两次就过分了。
啧。
许西楼不耐烦地问:“你叫什么?”
粟粟:“大名阎无粟,小名粟粟,阿嫲喜欢叫我幺儿。”
阿嫲是什么东西,妈妈吗?
许西楼又看了看他,忽然抬头,看见了一个放大版的阎无粟,哦,看到了一个阎无衍。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校园里鸟语花香,两个准高三生在街边面面相觑。
阎无衍居然还穿了校服。
他双手抄兜,居高临下地看着许西楼,剪过后的头发十分干爽,薄而挺的鼻梁在阳光下折出光影,帅气程度蹭蹭上涨了好几个度。
阎无衍身后还跟着赵方,赵方头发比上一次见更短了。
风一吹,许西楼感觉身上还沾到了碎毛。
他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地看了眼街对面的小破理发店,又看一眼阎无衍。
“你怎么,”许西楼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逃课,啊?啊。”
‘逃课’这词在A班出现有点诙谐,A班不上课那叫‘有自己的学习安排’,就是阎无衍的气质太像逃课的。
赵方一脸复杂地看着许西楼。
上次见的时候天又黑,双方又狼狈,赵方忍不住:“丢嗨,这么靓的仔。”
粟粟牵着狗站起来,还伸手想拉许西楼:“阿嫲早上有点生病,我们是请假照顾阿嫲的,不是逃课。”
“哦。”许西楼尴尬地伸出手。
阎无衍跨过粟粟抓着他的手把许西楼拉起来,问的比许西楼自然多了:“你怎么没去学校?”
许西楼说:“睡过头了。”
阎无衍点点头,问:“吃饱了吗?”
真会聊天。许西楼又看了眼对面的理发店,很明显阎无衍刚才就是在那里看到了他,然后叫粟粟过来给他免单的,都叫老板加三人份了,还问他有没有吃饱?
“别生气,没别的意思。”阎无衍张开手比了个五,“我平时早上吃五份感觉才半饱。”
所以是真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饱。
许西楼看着他那五根手指,感觉他这说话语气像冲着小孩说话一样,他又不是听不懂。不过看了眼粟粟他又觉得阎无衍变成这个样子可能是跟小孩相处久了。
于是许西楼也哄小孩似的鼓鼓掌:“好厉害哦。”
能吃五份好厉害哦。
阎无衍和赵方很明显地一愣,两人都乐了。
赵方笑起来很夸张,要把脑袋笑掉的那种:“哈哈哈你怎么哄小孩一样!”
许西楼礼貌地笑了笑,拧紧了拳头。
阎无衍抿着嘴角强行止住笑意:“要不要去我家喝杯茶?”
啊。
青春洋溢的少年们相聚在一起喝茶。
许西楼和他对视了一会,连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