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外,林苑中,杨柳堆烟,鸟语花香,甚至还能看到窜动的猛兽,确实是一个游玩打猎的好地方。
车架继续向前,孟思明与魏衡,已经察觉到,不远处就有一个军营了。
“拜见陛下!”
没有提前通报,车架到了营前,已经不能再进去了。
“请陛下稍后,末将这就去请示两位校尉。”
周元听了那小将的话,轻轻点头,朝孟思明与魏衡说道:“两位爱卿,当知朕亲自训练的两支卫军吧。”
“自是听说过的。”
魏衡点头,这几年周元想方设法,从吴后那里,从国库之中,弄了一些金银,都投在他那号称“羽林”与“虎贲”的两支卫军面。
就魏衡所知,名家那个只有拨弄口舌的公孙龙,这些年被陛下逼着到处做生意,俨然有海内第一富商的名头。
他所赚的钱,大半也被陛下砸在了此地。
就是近年来,此地被当今天子设为禁地,不准他人过来查探。
这两军到底成色如何,谁也不知道。
如今看来,天子似乎将破局之法,寄托在两军之。
区区六千军卒,当真顶用吗?
“臣,虞弃疾(夏去病)拜见陛下!”
出来了两个小将,一个二十出头的样子,另外一个就更小了,似乎只有十六七岁,感觉比当今天子还要小一些。
“来,两位爱卿,看看朕的两位将军,虎贲军车骑校尉虞弃疾和羽林军嫖姚校尉夏去病。”
“端得是两员猛将!”
魏衡站在他们旁边,能真切感受到,他们身冲霄的血气与煞气。
即便是他,都觉得恐怖。
他马就想到,天子传百家之法,一直没有出现的兵家传人,就应在此地了。
“弃疾,去病,好名字,这都是陛下亲自取的吗?”
孟思明则对他们两个的名字,生起了兴趣。
周元道:“不错,虞家乃是我朝开国勋贵之一,如今整个家中,除下虞清影将军以女子之身,坐镇戎狄之地,就剩下她体弱多病的侄子。”
“朕将他接来,取名弃疾。”
“至于去病,则是孤儿一个,两年前来到羽林军之中,只为求一条活路。朕以国为姓,赐名去病。”
“弃疾、去病,都是好名字啊。”
孟思明感慨一声,明白了周元取名的深意。
这既是要他们两个少年人弃疾去病,更是要整个天下也弃疾去病啊。
他看着两个少年,年纪稍大,看起来就沉稳很多,还有浓浓书卷气的是虞弃疾。那个年纪更小,一脸桀骜,棱角外露的,则是夏去病了。
“两位小将军,不知都治些什么兵书啊?”
儒家讲治经,即精研一经的意思,兵家亦是如此,尤其两人年少,应该选一些兵书为主治。
虞弃疾回道:“当今世面有的兵书,弃疾都看过一些,只不过终究都是纸所得,谈不治书之说。”
孟思明眼前一亮,这少年郎,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已经遍览前贤兵书的意思了。
而旁边的夏去病,则轻笑一声:“所谓用兵,顾方略何如,不至学古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