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9 章(2 / 2)豪门霸总重生成甜宠同桌首页

唐川和凌简走出办公室,一个女老师笑着揶揄老刘:

“真有一套啊你老刘,都说一班不容二草,你怎么给调节融洽的。”

“两大帅哥站一起真配,真够养眼。”另一个老师接茬。

老刘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我班学生都和我一样,三个优点:温雅、温雅,还是温雅。”

女老师们:“……”

唐川和凌简就这么一人抱了四五盒喜糖回来,一进班黄明明他们眼睛就亮了:

“我靠吃啥呢简哥给我掰点?”

凌简:“喜糖。”

他把手里喜糖扔给朱岳,按照老刘的意思:“差不多给大家分分。”

朱岳一边看着喜糖一边喊:“简哥川哥给大家发喜糖了!”

唐川:“……”

唐川也把手里的喜糖扔到朱岳桌上,面色有些复杂,提醒朱岳:

“好好说话。”

朱岳一愣,重新喊:“川哥简哥给大家发喜糖啦!”

唐川:“……”

班里小氛围震动了一下,枯燥的高二生活里一点儿红色都能引起讨论。话题很快来到老刘身上,只有不远处的方佳慧,看着手里的喜糖和两个穿着差不多白T的人,忽然获得了某种莫大的能量一样。

她磕的CP发喜糖了!!!

她今天要多背10个单词!

唐川走回座位,凌简看唐川手里一盒喜糖都没有:

“你不吃?”

“不喜欢吃甜。”

想到唐川上次那杯飞快嘬完的水蜜桃果茶,凌简轻笑了一声,酷哥人设。

“身上还疼吗?”凌简问。

唐川侧着身子往座位上一坐:“不疼。你呢?”

凌简的伤或者疼痛感应该主要在后背,被踹那么多脚的滋味儿不会好受。昨晚回去他有想过给凌简发个消息,最终看了眼时间,还是放下了手机。

反正……凌简都会照顾别人,那应该也挺会照顾自己。

凌简看着唐川有些闪躲的神色,明明就是想关心又不好意思。

凌简指了指桌上几瓶去肿药,声音温柔:

“上过药就好多了。”

恰逢上课铃响,唐川慢慢悠悠转回去。他两自从坐在这两个位置就药味儿不断,仔细想想凌简身上一半儿的伤几乎都和自己有关。

……

唐川从初中时候开始打架,基本都是一个人,没人帮过。

后来认识了成哥顾迟他们,就是有难同当有架同上,也不分是谁帮谁。

有为了交个朋友就这么拼命的么。

数学老师让预习下一节,唐川低着头,手指插进浓密柔软的发间,黑色的头发趁着修长的骨节白皙分明。

他以前也想过凌简的目的,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

反正他全身上下除了会打架也没什么能被利用的。

唐川想。

这边凌简后半节课都在拆喜糖。

一盒喜糖里有七八块儿,凌简打开自己的那盒看,大灰兔奶糖、啊尔卑斯硬糖、洒心巧克力、太妃子糖……

每一种好像都似曾相识,但好像又有点儿不对劲。

凌简拆完自己的又发了个微信,于是黄明明他们就在宿舍群里看到消息:

“糖还我一下。”

黄明明、朱岳、孔东:“简哥我们没听错吧??还上着课呢。”

【微信转账1000。】

黄明明、朱岳、孔东:“简哥我偷偷爬过去给您。”

下课铃响,数学课是名副其实的催眠,唐川却竟然破天荒地没睡觉。

他正准备去个厕所,就听到后桌传来凌简的“嘶”声和一股药味儿。他正在给眼睛周围上药,也没有镜子,勉强对着手机擦。

要是被碰着胳膊或者桌子估计得弄眼睛里。

“没事儿,不疼。”看到唐川回头,凌简边吸气边说。

唐川又盯了他一会儿,伸手从桌上拿起药瓶:

“出来。”

凌简好像已经弄到眼睛了,只得有点刺疼地闭上一只眼乖乖跟着唐川。

两人走到厕所不远处的一个窗台边,唐川把纸巾浸湿,语气还是毫无波澜:

“低头闭眼。”

嘴硬心软。

凌简低下头,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子肆意洒在脸上,英挺利落的五官被光勾勒地更加精致,还带着点十七八岁少年即将成熟的那股劲儿。

不算长的浓密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精致英气。

也没有棉签,唐川只能用指腹蘸取药水,他指甲修剪的短而干净,指尖接触到凌简眼周皮肤时,两人好像都轻微颤了一下。

唐川本来就发凉的手更僵,甚至有点儿冲动的后悔。

不动声色吸了口气,硬着头皮在他眼圈儿周围揉。

他没给人上过药,平时自己伤口也就是随便一处理。厕所周围来往的人不少,只要是路过都要看一眼。

阳光照的唐川脸上有些发热,手上加快的同时不自觉加重了力度。

“哥,轻点儿,人肉。”凌简忍不住说。

唐川一顿:“忍着。”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文艺委员安颖看到,看着唐川粗硬的动作,憋了半天忍不住走上前来:

“唐川同学,要不我来吧?”

唐川想起来好像上次就是她和黄明明帮凌简上的药。

唐川愣了一下,眼看着就要一拉脸把药瓶交出去,凌简立马伸手搭在唐川肩上,睁着一只眼歪头: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

凌简拒绝地太干脆,安颖脸上没挂住,脱口而出:

“那男男呢?”

凌简看着自己搭着唐川肩膀的手,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随便亲?”

“滚。”

唐川把凌简的胳膊甩掉,安颖已经又羞又气地跑走了,他继续把最后一块儿青处涂完,但是都是两个人能感觉到地轻柔了不少。

“以前小时候受伤,我爸都会帮我吹吹再包扎。”

“好像吹吹就不疼了。”很遥远的记忆在脑子里断续,凌简忽然睁开眼,看着唐川道。

唐川和他对视着,思考了一下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

“我现在已经懒得给人当爸了。”

“……”

唐川说完把药瓶拧紧,去卫生间洗过手之后出来,发现凌简还站在窗边,任由下午的阳光从后背洒在身上。

已经快上课,走廊里人几乎都在往回走,唐川走过去:

“等我?”

凌简不置可否:“药水的味道好像有些苦。”

唐川轻轻皱眉:“还好,接受范围内。”

凌简:“老刘刚刚给的喜糖好像没什么好吃的。”

唐川一乐,眉眼舒展了一下:“乌城的婚庆糖都是称斤卖自己包装,老刘又在办公室里藏了那么久,硬得都能变软,软得也能变硬。”

凌简:“……”

现在是在说糖吧?

“唐川”

凌简挑眉,等唐川从身边路过的时候凌简忽然把人的胳膊拽住:

“伸手。”

他都已经拽住了唐川的胳膊,想不伸手也难。

唐川看着他青着的那只眼里有光是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颗带着温度的淡粉色的水蜜桃糖果出现在掌心:

“给你挑的。”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