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是个小孩子!”
看着面前围着她看的一群穿着奇怪服装的男人们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常青还是不能确定这不是梦,毕竟剑三那场梦,真实的可怕。
“是阿南公主!给本护法带回去!”
那日,圣宗的人带走了楼兰唯一的公主,楼兰国王与圣宗的人也从那日起势不两立。
同年至公元439年的九年中,魏国皇帝拓跋焘先后将胡夏、北燕、北凉三个小国消灭。433年进攻汉中,结束了十六国的局面,将柔然、吐谷浑以外的北方的各胡统一于魏国旗下。
公元444年。
“圣女,北方如今战事不断,这次的婚宴,圣女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就是因为知道危险,我才更要去。”
阿南穿着一袭红衣,头戴着红色的头巾,手腕处和脚腕处皆戴着金色的手饰,走路时,手饰与手饰互相碰撞,“叮铃”作响。
“圣女!”
阿南看着突然在她面前跪下的圣宗护法热娜,可她此时心意却已坚定,谁也无法改变。“热娜,十四年前是你救了我,你对我有恩,但是这次你真的拦不了我。娜仁托娅是我的好朋友,三年前那么远她都来参加我的生辰,如今她要嫁人了,或许……或许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如果不是我,圣女你现在也不可能会这么自由,你是想让我告诉你的比龙父王,让他将你锁在王宫里吗?”
“热娜,你竟然威胁我?”
阿南看着眼前一向乖巧的护法,有些生气。她大三就开始准备考古学的研究生考试,都说前世最后的记忆总是最为深刻的,因此她对自己较为感兴趣的历史也还记得些,再加上她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四年了几乎每日都在回忆着这段时期的历史好在未来派上用场。而如今正是南北朝时期,她算算日子,也到了北魏攻打柔然的时间了,这时候娜仁托娅突然远嫁,分明是有人故意所为,极大的可能动机不纯。她怎么还能在这圣宗里安心地过她的小日子?
“热娜不敢。”看见发怒的阿南,热娜也不再多说。
————————————————
“吴提!”女人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失声呼喊着。
男人倒在了自己深爱的女人的怀里,道:“西儿,我……不能陪你走完一生了。”
“可汗!若你死了,让西儿如何独活?”
“西儿,你……回魏国吧,你在柔然这些年,我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受那些女人欺负了……”
“可汗,你不要说了。”西海公主哭着抱住了自己的夫君,“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先走……西儿马上就来陪你……”就在她的哭声中,柔然的第十六位可汗去了。
骑在马背上的一个英俊的十六七岁的男孩,举着长枪,吩咐着手下的士兵道:“如今,柔然可汗已死,柔然势在必得,众将士保护西海公主,万万不得让她自缢。”
众将士齐声道:“是!”
西海公主走在长明灯的灯光下,浑身是血,满脸的泪水,她早已无了生存的念头。
走在她前方的男孩,说道:“西海公主,这里乃长安殿,只要你想要的,我们都可以帮助你。”
“是吗?”她冷笑,她二十岁被哥哥拓跋焘逼着下嫁柔然可汗,与柔然和亲,当她终于爱上吴提时,拓跋焘竟然因战事意见不同,开始攻打柔然。她为了这个哥哥和这个国家做了这么多的牺牲,他竟然只当一切是理所应当。那么,她也是是时候让他得到一些教训了。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最后一盏长明灯前。
一个清冷的声音想起:“你想得到什么?”
“我用我所剩的寿命换拓跋焘一生的痛苦。”
西海公主是咬舌自尽的,死前她恍若听见“叮铃”三声。
楼兰到柔然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阿南带着圣宗的教徒们快马加鞭还是没能赶上。赶到战场时,北魏已经获得大胜,正打算撤离。
“太子!西北方向突然来了很多人,看服装像是楼兰古城来的,会不会是柔然搬来的救兵?”
“太子,属下失职,公主她……她咬舌自缢了。”
拓跋晃压抑住怒火,调转马头,朗声道:“撤!”
“娜仁托娅!”
就在他转身时,入眼的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衫,带着红色面纱的女人,她右手是一个锁链一样的东西,锁链缠绕在树枝上,她借着风力飞了过来。
众人惊诧。
阿南飞到了西海公主和吴提的尸体旁,看着缩在尸体一边的娜仁托娅,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来晚了。
“阿南?”穿着喜服的娜仁托娅看着自己父汗和母妃的尸体,抬头哭出了声。
“是我。”她伸出了手。
就在她的手要牵出阿南时,另一只手却横空穿过来,拉住了娜仁托娅,将她拉上了马。
阿南从腰间抽出了弯刀,怒道:“谁想带走娜仁托娅,就得先从我阿南弯刀下过!”
“阿南,谢谢你……”娜仁托娅哭了,“我母妃是魏国公主,我嫁去魏国,会幸福的。如今我在柔然没了亲人,我是……待不下去了……”
阿南急道:“我可以带你回圣宗啊!”
“我妹妹我会照顾好,姑娘你放心。”马上的男人说道。
阿南这才好好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这个应该就是魏国太子拓跋晃了,他自小聪慧、记忆力超强,过耳不忘,五岁被立为太子,六岁父皇攻打北燕时留守处理尚书省事务,如今十六岁又随其父皇攻打柔然,旦看这一点,确实是个人才,但是他的下场却很惨,以前学历史的时候,北魏所有的皇亲,她也只心疼他。
但是他是魏国的太子,如今魏国攻打柔然,早晚有一天,楼兰也会遭到他们的侵占,说不定,这也是楼兰突然消失的真相。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拓跋晃!”阿南朗声叫他,说:“小心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