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瞥见了落在封竹书身边带着血的匕首,心里一狠,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地,迅速捡起那匕首。
封竹书坐在地上,因为失血又有些迷糊,扶着身边的凳子爬起来,心里暗想这女子力气不小的时候,胸口处却被人撞了一下,后退几步心下不满。
再一看,当时慌乱了起来,那本该在床上的女子,不知道何时坐在了地上,捡起那地上的匕首,竟是直接朝着心口扎下去。
这还了得?封竹书可不想不清不楚的背了一条人命,当即扑向了女子,伸出手臂拦在了她的胸口处,少女胸前的柔软她还来不及感受,就发现整条手臂已经麻了。
疼的。
“你疯了!”
封竹书咬着牙愣是没有叫出来,那女子显然也被这变故吓住了,眼角的泪水还在无声的流着,却是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封竹书将手收了回来,下意识的拔出匕首,在手臂上的某些穴位上轻点几下,止住了血流不止的伤口。
女子绝望的没有动,寻死觅活的事她已经做过了,然而这人即使自己受伤都不愿意放过她,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小腹传来的刺激她也无法抵抗。
捏紧拳头,她抻着地面坐着。
封竹书见她终于是不闹了,那冷香的药性也不能再拖了,遂坐在了她的身后,抬手刚抚上了她的背部。
“我叫蔚银寒,”蔚银寒微微侧脸,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记住我的名字,今日我所受的屈辱,来日必将一一讨回。”
封竹书不多言语,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被人这般下药对待,即使对方是个极其好看的女子,她的心里也必然是满满的恨意。
她没有欺辱蔚银寒的心思,遂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右手手心贴在蔚银寒的蝴蝶骨处。
蔚银寒的体内有着同样的内力,只是像是被封住了一般,封竹书想要解除蔚银寒被封的内力,却发现无法解开,只能暂时搁置了。
“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你必然不会信我,但我只想说,此番我不会欺辱你,冷香的药性我知道如何解,你且将匕首拿好,待我运转内力之时,在手腕处割出伤口,将药性顺着血液逼出来便是。”
说着,封竹书将那匕首扔在了蔚银寒的身边,叮当作响,将蔚银寒的神智拉了回来,她摸索着握着匕首,上面还留存着封竹书的血迹。
一瞬间,她想捏着匕首转身将封竹书杀死,可身体并不准许。
“信我一次。”
许是封竹书说的太过正直,也许是蔚银寒真的无法接受今日折辱于此,本着最后一次挣扎,她听从了封竹书的话。
背后传来一阵温热,与此同时,蔚银寒也手起刀落在手腕上划过,鲜血渗出,小腹处的刺痛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只有脱力的眩晕。
好像真的不难受了,蔚银寒昏过去的时候也有些迷茫,封竹书没有骗她,她真的解了冷香的药性,可既然这样,她将她带过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位山庄庄主,远不像传言那般荒唐,难不成还有隐情不成?
封竹书本就受了伤,再加上帮蔚银寒逼出体内的药性,早已经没了力气,然而见到昏迷的蔚银寒,那手腕处的鲜血还在流淌不止。
救人救到底,封竹书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梳妆台的柜子里找到了包扎用的物件,这绮月山庄做药材生意,庄主闺房也少不了这些东西。
简单的给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一下,又给蔚银寒的手腕处包扎好,左手不能用力,封竹书只好用右手将蔚银寒拖上床。
“算我欠你的,”封竹书嘟囔着看着蔚银寒的睡颜,拿出随身的手帕轻柔的擦了擦蔚银寒眼角的泪痕。
不哭不闹,有几分娇弱,招人怜爱,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如今在自己面前收了上,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也不知这以后怎么办的好,”封竹书嘟囔着,还是困倦的躺了下去,脑海里全是蔚银寒,忍不住多虑。
冷香这般解药性,身子起码半月偏虚弱,且不说蔚银寒看着体弱,以后这几日得好好补补。
还有……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她记得自己是个社畜,也记得公司的高楼耸立,然而这屋子,入眼的便是古朴的建筑和摆设,台子上那些东西,也全然是古代闺房女子的物件。
她这是穿越了?
不能吧,也没有被车撞,也没有掉下水道里,只是走在上班的路上,这么就能穿越呢?
封竹书这般想着,稀里糊涂的也爬上了床上,将蔚银寒身上的被子拉过来一点盖好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身边人冷的发抖,她下意识的将人揽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