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看也一眼,没说什么。
将目光投向对面为首之人,怒喝道。
“好你个樊忠,刚当指挥使就要造反么?简直无法无天。”
樊忠冷着脸,对着朱祁钰拱拱手,并没有下跪行礼。
“郕王殿下,末将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贤王么?朱祁贤还没有登基称帝,就纵容尔等围困本王府邸,更是屠杀本朝同僚,若是日后登皇位,岂不是就要斩杀本王了?”
樊忠望着朱祁钰身后的曹睿等人,目露杀意。
果然被魏忠贤猜对了,这些逆臣贼子看样子已经说服了郕王,否则不会给自己扣下这么大的帽子。
“郕王殿下息怒,末将只是要带走曹睿等人。”
“曹大人他们有何罪?需要锦衣卫如此兴师动众?”
“他们乃是王振同党!”
“可有证据?”
樊忠面无表情的点头道:“有一份名册,面详细记录了朝堂之内与王振有牵连的官吏。”
“您身后的曹睿花费50W两白银贿赂王振,才有了今日的官职。”
“田鸿哲花费35万两,认王振贼寇为干爹,迫害同僚。”
“镇抚使广凌强抢民女,为了逃避罪责,通过前指挥使马顺,得王振庇护。”
“其余几人,同样罪无可恕,郕王殿下,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你.......”
朱祁钰魂惊魄颤,完全没有想到曹睿等人都与王振有牵扯,并且还有诸多罪名。
刚才说的天花乱坠,唯独没有说自身之事。
他还天真的认为,这些人是真心的想要帮助自己登帝位。
现在仔细想一想,只不过是想拉自己下水。
如此自私自利之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朱祁贤?
夺皇位,更是可笑。
于谦、三杨等人除非是傻子,才会被曹睿等人给说动。
广凌见朱祁钰脸色不对,当即大声喊道:“郕王,莫要听樊忠瞎说,根本子虚乌有之事。”
“他就是朱祁贤狗腿子,一个字都不能相信啊!”
曹睿等人悲愤至极,哭喊道:“郕王,吾等真心为你啊,莫要被小人蒙了心智,樊忠所说完全可以造假的。”
一时之间。
郕王府哭喊之声,震耳欲聋。
樊忠冷笑连连,“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郕王殿下,若是您一意孤行,包庇这些人,末将只有得罪了。”
朱祁钰脸色难看,脊背隐隐发凉。
重重的挥动衣袖,转身离去。
索性不再理会,是真是假,重要么?
不重要了,刚才看樊忠的眼神就能够知道,只要自己说个不字,恐怕连他都会被直接打下诏狱。
朱祁贤能够当着群臣的面,斩杀亲哥哥,自己一个王爷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
他心中怕急了。
就不该起这个心思。
皇位是诱人,但也要有命去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