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于莉还没交接班，马建东和熊凯就都来了养老院，开会说明了新的人员分配问题。会议结束前，赵成衷也到了，从士气方面又鼓励了几句，要所有人全面做好第二次考察的保障工作，必须上下一心。

从他们一致的态度上，可以推测出，昨晚赵成衷势必又私下拉了两人谈话，进一步聚拢了人心。

于莉走的时候，跟王慧珍对视了一眼，王慧珍正推着婆婆去找熊凯谈话。

而医院里，姜明月看完婆婆后，便去找相熟的护士聊天，得知了熊凯实名举报同科室同事的事，明白了他突然这么跳的原因，但对养老院的事用处不大。

三人摸索了一个礼拜，信息掌握得不错，却大都用不到点上。能确定的只有一点，以目前整个养老院的管理情况来看，要想出现像华哥在时那样的闹剧是不可能了，唯一能下手的地方，也只有让熊凯出错。

但怎么让他出错呢？

此时三人聚在废弃的旧车站里，都是眉头紧锁。

王慧珍道：“既不能伤害老人，咱也不懂医院的事，怎么算出错呢？”

姜明月烦躁道：“这些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这不是在想办法嘛。”

王慧珍神色一时讪讪。

姜明月回过神来，忙道：“王姐，我不是怪你，我是着急，天天看熊凯在养老院里上蹿下跳的，我气得慌，你别生气。”

熊凯这几天在养老院大施拳脚，还得了不少肯定，更让姜明月窝火。

王慧珍道：“我明白，成衷也说这次保证会万无一失。”

于莉看两人唉声叹气的，站起身道：“走，咱们去喝茶，不想了。想了两天了，要有办法早该想出来了，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光坐着着急也没用。”

王慧珍和姜明月还犹豫，于莉连声催促，两人这才亦步亦趋地跟上。

走出车站，姜明月道：“别去喝茶了，去逛街，好久没逛街了。”

于莉生了晴晴后就几乎没去过，王慧珍就更久了，这辈子逛街的次数都能数得出来。

姜明月带头，三人用一下午的时间逛了附近的三个商场，收获颇丰。等逛完，又找了商场底下的饮水吧台坐下，拿出手机，搜刚才想买的几件衣服价格。

姜明月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道：“有些衣服必须商场买，那样才知道合不合适，质量怎么样，但有些平常的，得网上买，价格更合适。王姐，你看你这件，价格差多少。”

姜明月将自己搜出来结果给王慧珍看，王慧珍大感吃惊，想不到价格差那么多，这一来一回，有种赚了的感觉。

于莉将一张账单拍给姜明月，打趣道：“你呀，买这么多，再会省也省不了多少。待会儿看你怎么提回去。”

姜明月笑着将账单叠起来，“那又怎么样，我自己赚的钱，当然自己花。大不了，我找人帮我提喽~”

姜明月意有所指，刚才三人逛街的时候，有人朝她示好要联络方式。王慧珍没碰过这种事，看着都脸红，于莉当热闹打趣。

王慧珍无意间看了眼时间，吓了一跳，“这么晚了，我婆婆肯定睡午觉醒了。对了对了，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