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珍在旁着急连声安慰，姜明月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不远处，王师傅手里端着水杯，不起眼地坐在角落凳子上，一双眼睛不动声色看着她们。

——

赵成衷知道出的乱子后，临下班前来到养老院，当着马建东和熊凯面，发了好大一通火，当众痛称两人一个不称职，一个瞎搞，话说得很重，可谓不留情面。

熊凯生怕自己丢了机会，连忙道：“院长，误会，我跟马主任都想大家好，只是想法虽然是好的，但做起来还需要磨合。马主任，你也赶紧跟院长说句话。”

马建东道：“熊医生，既然都想做好，那往后大家就各司其职，你要有需要呢，我这里配合调人给你用，原则上，起码要保证养老院正常运作，你说呢？”

“这、这怎么是问我呢，”熊凯僵笑道，“我都行啊，我听院长的，院长，您说呢？”

赵成衷道：“就按建东说的。不过熊凯的做法，也不全是乱来，有些还是有建设性的，值得表现。你们好好再协调协调。”

马建东点头。

赵成衷道：“那就这么办，别再给我出乱子，否则，打哪来的，就给我回哪去！”

熊凯道：“哪能啊，不会不会。院长，您消消气。”

赵成衷神色沉沉地看了马建东一眼，转身离开。

马建东对于莉等人道：“都散了吧，各自做好手头的工作，去吧。”

等人都散了之后，熊凯一副气笑的神情走到马建东身前。

熊凯道：“行啊，马主任，那以后，就多指教了。”

马建东淡淡道：“好说。”

马建东转身径自走开，熊凯气得狠狠地踢了下旁边的垃圾桶，直将垃圾桶踢翻，垃圾散落一地。见左右没人看见，熊凯也整理整理了衣服，快步离开。

因为一天的混乱，养老院的工作人员这天都很晚才下班，于莉考虑到情况多，自己值夜班。姜明月出于对陈奶奶的愧疚和担心，也要求留下来帮忙照看。

幼儿园里，苏甜甜白天就看到养老院的混乱，猜到于莉夫妻可能没办法按时接孩子，便将晴晴带到办公室，直到马建东来将孩子接走，才放心下班。

王慧珍在花园等到苏甜甜离开，才依依不舍地去找于莉和姜明月。

姜明月还有些憔悴，但人好歹是缓过来了。

见王慧珍进来，于莉道：“我这两天查了查赵先生给我的文件，还真看出了点门道。明月，王姐，你们帮我看看。”

姜明月接过于莉的手机，和王慧珍一起看起来。王慧珍看得不太懂，只知道意思好像是怎么个借钱法，能把一笔钱弄出来，而姜明月则看得触目，这是想通过拆借搞钱，问题是，对照着看起来，有许多是用的于莉的名字！

换言之，要是这个方法出问题，不止马建东有事，连于莉都得进去！

姜明月气愤道：“怎么能这么做事情！这不是摆明了把你往火坑推吗！”

于莉淡淡嘲讽道：“也不算，他自己不也在里头吗，顶多算一起跳吧。”

王慧珍着急道：“小于，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这要是真的，可是大事，一定得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