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顾顺从的抱起祁怜。
只是祁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他用力有些猛了,差点带着祁怜一同仰过去。
祁怜不满的撅了一下唇,“你是不是以为我很沉?”
季顾迈过了水洼,但是已经松动的石砖溅起的泥水落在了他的裤腿上。
他想都都没有想:“没有。”
祁怜抱在怀中小小的一只,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晕染在他的胸口,莹白点缀着一点浅粉的耳朵后面有一颗小痣。
季顾微不可查的移开视线,手臂的肌肉绷紧用力。
将祁怜放到车上后,季顾的鞋子和裤腿都布满了泥点,与依旧光鲜亮丽的祁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被季顾抱着的时候,祁怜就已经有些犯困了,不知不觉的在车上睡了过去。
头点在季顾的肩上。
透过车窗一闪而过斑驳的光点落在季顾的脸上,眉骨间洒下淡淡的青影,他微抿着唇,黑耀的眼眸中像是沉寂许久的死海。
感受到肩头的小脑袋因为车子颠簸而动了动去,季顾抬起手,扶住了祁怜的头,同时靠近祁怜,好让祁怜更舒服一些。
等到车子行驶进了季家宅子,季顾的手臂早就酸麻的没有了知觉。
祁怜悠悠转醒,不满的转动了一下有些酸的脖颈,“不如在床上睡的舒服。”
祁怜回到房间,卸了妆,换下衣服,要上床休息的时候,季顾只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冷白的肌肤如同月光洒下来的冰霜,粉红暧昧的印记像是盛开的朵朵樱花。
微湿的发丝黏在额头前,水汽熏的季顾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很是诱色可餐。
季顾习惯性的低下头,遮住他带着假眼球的右眼,低声:“今天……可不可以轻点?”
身上的咬痕到现在还疼的厉害,但是他并不排斥做这种事情。
祁怜目光从季顾的身上游走而过,只是单纯的欣赏一件艺术品,对着季顾勾了一下莹白的手指。
她昨天有做的很过分吗?
“你在怪我?”祁怜声音有点微冷,而后见看到季顾极其慌乱。
季顾害怕的差点跪在地上,想到了被祁怜打骂的那些夜晚。
无论他做什么,祁怜都能够挑出刺来,不停的羞辱他,用小枝条羞辱他。
季顾轻颤了一下身子,“没有。”
“不停,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祁怜拉起被子就躺了下来,“给你当妻主有什么意思?”
季顾垂下明亮的眼眸,悄悄的躺在祁怜的身旁。
看到祁怜还留了一点被子角给他,心中被莫名的触动了一下。
他掀起被子角,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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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曼曼亲自来接祁怜去了玉料场口。
祁怜今天穿的就清爽了不少,牛仔短裤,衬托的腿纤细又修长,白色的衬衣略带着俏皮。
微卷的发丝绑成了马尾,耳钉选的是带着小钻的,袖珍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祁怜像是刚刚进入大学校园没有多久的学生,美丽的眼眸中洋溢着清纯。
司曼曼已经提前约好了卖原石的老板,祁怜下车后就来到了仓库。
仓库内已经来了不少人,今天最新的一批料刚到,内行的人来选新一手的料,稍有些外行的人则是来看个热闹。
王老板看到司曼曼和祁怜走了过来,立马笑脸相迎,目光在祁怜的身上停留的过长。
“司小姐您来了,原石我都给您留着,还没有开始卖。”
祁怜简直可以算的上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仿佛天生就是应该佩戴玉石的美人。
一般品种的玉放在她身上,都可以说的是配不上她。
王老板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已经让先到场的人看开原石了。
司曼曼一类的豪门千金小姐,在他眼中就是人傻钱多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