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衍要在章隽这边小住几天,这几日楚天阔就非常贴心的将楚衍的衣物给大包小包的送过去了。
不过楚天阔人长的五大三粗,对儿子也是马马虎虎,不甚上心,所以将对楚衍来说早就已经不合身的衣服也一并带来了。
光看衣服就能看到楚衍的黑历史。
比如说他无法接受,但是为了凹人设必须穿的破洞裤,紧身衣,上面还有一些亮的晃人的闪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非主流的耳钉,唇钉。
楚衍目光呆滞的看着柜子里的衣服,然后又默默地把柜子合上了。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瞎了。
于此同时,楚衍的脸也烧的通红。
他觉得自己需要喝口凉水冷静一下。
刚离开房间,入眼就看见了章隽正用一种调笑的眼神看着他,估计他也看见了这些东西。
楚衍感觉自己的表情破碎的无法收拾。
不过,往好的方向想,这样稀奇古怪的黑历史可能会冲淡之前修罗场留下的诡异气氛。
这么一想,楚衍又支棱起来了。
乐观主义万岁!
章隽看出了楚衍的尴尬,心中觉得这种感觉还挺有趣,就像在逗弄一只曾经叛逆过的小猫。
记得上辈子,楚衍小的时候是很可爱的,那时候他身上的婴儿肥就像怎么也褪不去一样,脸蛋又白又软,生的冰雪可爱。
明明长的乖巧可疼,偏偏他又闲不下来,整天像一只小团子一样跑来跑去,或者是滚来滚去。
就算是心冷如章隽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铁石心肠也曾被那只憨傻的小团子给软化过。
在楚衍成年之后,他的性情大变,爱上了野痞子才爱干的事情,明明是个怕疼的孩子,却偏要含泪去打耳钉,打唇钉,店员这边给他穿孔,他那边就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哭着说你就不能轻点吗。
店员无语:“这玩意就得快准狠,才能减少痛苦。”
楚衍眼含热泪表示:“那我打个局麻不过分吧。”
店员:“......”
再后来,楚衍就开始穿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衣服,去一些混乱的场合里去胡混。
他甚至还不识好歹的妄想学会抽烟,中指和食指就那么把烟头一夹,那表情仿佛自己拥有了全世界——然后把自己呛的怀疑人生。
可能他咳的实在是太剧烈了,把一旁混混朋友手里的烟都吓掉了。
这个人学的是那么的笨拙,仿佛单纯是在为坏而坏。
这些他都知道,他手底下的人早就在楚衍不知道的时候将他查的底儿掉。
那些时光,章隽单手撑着下颌,在灰暗的灯光中注视着楚衍偷偷学坏的过程。
他没有阻止。
他勾唇笑着,等他犯一个弥天大错。
然后从此将这个人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
楚天阔把那些烫手的衣物弄过来这件事似乎只是个插曲,楚衍尴尬了几天后日子还是照常的过,该吃吃该睡睡,每天下午准时像老年人一样去外面晒太阳伸懒腰,感觉生活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当然,这种错觉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这些衣服里面,藏着“定时炸弹”。
当几张被洗得皱巴巴的照片被摆在楚衍的面前时,他还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