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看着乱七八糟的走廊，和地上模糊的血迹，心中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这些人都死了。”

“都是我亲手杀的。”

段明长长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7点16分，数分钟的时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可能是有红皇后和智能眼镜的存在，这是段明两辈子第一次杀人，但是段明感觉自己像是在玩一个无比真实的VR游戏一般，心里瞬间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似乎是看到外面已经安全了，少女从房间走了出来，愣愣的看着走廊，又看了看段明，嘴唇蠕动着轻轻说道：“段先生，你没事吧。”

段明笑了笑，正准备回应她，眼角突然看到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一名白人男子手动了动。

枪口发出沉闷的突突声。

段明极力躲避，子弹还是击中了他的手臂和肩膀，一时力气用老，旁边已经没有闪避的空间，眼看白人男子躺在地上要继续开枪，段明瞳孔放大，只来得及用手挡住头部。

扑哧。

段明没能等到后续的枪声，他透过手臂的缝隙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像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一般，直接插进了白人男子的脖子。

这是？

段明惊讶的看着旁边向前伸手的少女，在这个一阶灵能飞升都没达到的地球，他竟然发现了一个野生的灵能者。

段明仔细的打量少女，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她的相貌有着明显的东西方混血的特征，既有白种人立体的五官，又有东方特色的细腻小巧，漆黑的头发在脑后披散开来，红皇后已经把她的公民资料显示在眼镜上。

李璐畅，19岁，中大社会学专业大二学生。

她面对段明的目光没有退却，两人双目对视，李璐畅平静的说到：“段先生，一点小秘密，能帮我保守吗。”

自从人类文明伊始以来，一直有关于强大的巫师、术士或者魔法师等掌握着只能用超自然形成的力量的传说。这些极其稀有的人类有些可以侵入他们同胞的心智，用一个念想就能举起重物，或者表演其他“魔法”壮举。

段明明白，虚境一直从内心召唤任何纯粹的有机生命，就像暗室里低沉的轻语般。那是时间开始运转的伊始便存在的由纯粹灵能构成的原生领域，所有被赋予灵能能力的生物都能用某种方式，即使只是潜意识，从虚境汲取能量。

段明在衣服上擦干净右手，扶了扶眼镜，郑重的说道：“李同学你好，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段明，中大生物学及物理学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