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陛下还没有下定论,兴许,兴许不是魏大人……”开口的是扶着陈氏的程皖素。
魏行知这是第一次听到程皖素说话。
声音若桃花春风一般,轻柔醉人,怪不得会被百姓奉为南枭第一美人,被百官坚持是为皇后的最佳人选。
陈氏咬着下唇,眼泪浸湿了程皖素肩头的衣服,“那是我的女儿啊,素素,那是为娘的女儿啊,你叫为娘怎么不急,怎么不难过,芊芊她才十三岁啊。”
程皖素仰头,红着眼睛真挚的看向万俟谦,“陛下,求求你为我娘,为我小妹主持公道。”
魏行知垂了垂眼眸,双目通红,“不是我。”她仰起头,眼泪也劈里啪啦的往下掉,“陛下,臣与程二姑娘一见如故,怎么可能会派人杀害她?程二姑娘天真可爱,对臣亦无过分之举,臣何至于要她的命阿!”
程皖素和众位朝臣都脸色一凝。
不是说丹阳魏家魏行知是个泼皮无赖,纨绔子弟,更是个比男子还要要强的人?
这会儿怎么哭的比她们还伤心。
魏行知哽咽着,一副强忍痛苦的模样,“况且,就算程二姑娘真的有得罪臣的地方,程二姑娘也已经跟臣道歉了,臣身为朝之栋梁,怎么会与一个小丫头计较,陛下和程太傅若不信,臣也有证据。”
说着,她从袖口中掏出程芊芊在食盒中放的纸条,高举过头,“请陛下过目。”
万俟谦眸光复杂的看着魏行知,抬了抬手。
李多宝就上前将魏行知手中的纸条拿起来,呈给万俟谦。
万俟谦看了一眼,随即又让李多宝给程太傅一家子看,“可是程芊芊的字迹?”
程太傅摊开纸条看了一眼,几乎一眼就确定这就是自己女儿的字迹,他低声道,“是小女的字迹。可这不能证明,魏行知就不是杀害臣之女的凶手。”
陈氏继续哭着冷声说,“是啊。谁不知道你魏行知瑕疵必报,在丹阳城火烧村庄,烧死数十个百姓,当街怒打知府之子,害的知府之子再不能下床,还打伤行医治病的大夫,甚至还下令封了人家的药铺。芊芊害你罚跪祠堂,你心生怨恨,也不能没有可能。”
“无稽之谈!”魏行知猛地抬头,眼尾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万俟谦含眸看向魏行知。
魏行知吸了吸鼻子,挺直脊梁,“陛下,这纯属是谣言!”
别的她不敢说,但这三件事,原主做的那可真真是对的。
“陛下,火烧村庄是因为三年前,丹阳某一小村落发生时疫,蔓延速度及其快,朝廷的公文迟迟不下发,臣便只能铤而走险,这才使时疫止于十人之数。”
“怒打知府之子,则是因为当时的知府之子奸**孺,强抢民女,无人敢管。臣承认行事有些冲动,臣当日应该一刀让他断子绝孙,而非让他不能下床。”
“至于打伤那大夫,陛下更是有所不知,那大夫故意给贫苦百姓诊出大病,再借此让百姓买自家药铺的名贵药材,臣多番试探,才最终确定他是个骗子,所以臣才打了他一顿又封了他的药铺。”
“这些,丹阳百姓皆可作证,请陛下明鉴。”
明明都是好事,怎么传出来就变了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