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可以沟通的嘛……

“别紧张，我是来找你谈判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莫时微笑着说。

“你问吧，你赢了我。”芬里厄放松了下来，但声音仍然低沉而威严。

“火车南站的地震，是你的力量造成的吧？”莫时开门见山的发问。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芬里厄忽然再度警惕了起来，像是只护食的小猫。

“我只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莫时澹澹地说，“统治世界？”

“是我姐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有人类要对她不利，我听她的话……”芬里厄低垂着头颅，弱弱地说。

这幅模样，完全不是龙族该有的样子，比起老唐面对莫时的时候差远了。

“也就是说你们是为了自保吗？”莫时说，“这样的话我就没有理由出手了。”

莫时看出来了，芬里厄并没有说谎，于是他收回了凛然的气势。

这件事情并没有对莫时造成什么影响，只要确定了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毁灭人类，统治世界这种离谱的事情就好。

而且莫时并不认识死去的那个叫雷蒙德的倒霉鬼，反而眼前的却是老唐他们的兄弟姐妹，亲疏关系，一目了然。

“看来你是个讲道理的大人，那我们来玩吧！”芬里厄松了一口气，有些兴奋地说，像是一个贪玩的小孩子。

“玩？”莫时一愣。这头龙的脑回路怎么这么不正常，就像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一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龙族该有的骄傲，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家伙。

“对啊，你玩牌很厉害，这次我们来玩其他的。”芬里厄说着双爪刨着地面。

一堆闪烁着光芒的珠子出现在了莫时眼前。那不是什么龙珠，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财宝，而是一堆玻璃弹珠，有大有小，有花纹丰富的也有透明的。

“玻璃弹珠？还真是令人怀念的东西啊……”莫时有些感慨。这玩意他小时候很喜欢玩，还玩得不赖，经常赢。

同时他看出来了，这头巨龙，是一个“残次品”，他的智商是有问题的。

“对，玻璃弹珠，来玩嘛。”芬里厄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央求，像是缠着哥哥玩游戏的小孩子一样。

“好吧。”莫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有点时间，就陪他玩玩吧。

因为莫时注意到，这头巨龙只有前半身暴露在外面，后半身则是诡异的骨骼形态，粗大的嵴椎从前往后全都石化了，和石壁紧紧相连、融为一体。

这就是莫时说他是“残次品”的原因之一，除了智商以外，他的身体也是不完整的，他估计不能化成人形外出吧，只能一头龙待在这里，肯定非常孤独吧。

身为最强大尊贵的种族，却是“残次品”，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一人一龙，或者说是一个人形的龙和一头龙形的龙在玩着人类的小孩子才会玩的弹珠游戏。这是一个神奇的画面。

弹珠碰撞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反复回荡，还伴随着巨龙低沉的笑声，能听得出来，他笑得很开心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