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笑了起来,仿佛现在说的只是一些寻常事。
而后他又靠近折竹,贴着他的耳畔,道:“那畜生虽然喜欢咬人,不过毛到是不错,我很喜欢。”话落才起了身,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折竹也随着他的起身侧眸看了过去,见他笑意涟涟很是得意,自然也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不过他却是连半分神色都未变,只点头应了一声,“师兄说的是,畜生就喜欢咬人。”说着又瞥了他一眼。
也正是如此,陆风凌当即便知这人是在说自己,面色一沉,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师尊在里头等师兄,师兄还是快些进去,莫要让师尊等急了。”折竹没有去理会他的询问而是径直说了其他事,随后又笑了笑才下了台阶。
只是在越过陆风凌的瞬间那股子笑意却又散了,眉宇微拧就连眸色都暗沉了下来。
他在出了崇明殿后并未去别处,而是去了锁妖塔。
这会儿白苏正躲在狐狸洞内舔自己手上的伤,黑色的爪子上布满了浓稠的血水,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陆风凌的。
血水下还有道极深的伤痕,仿佛是要将他的爪子都给割下来般。
想来应该是方才摔下去时给划伤了,瞧着竟是比他腹部的伤还厉害。
不过比起疼来自然还是腹部的疼,呼吸间都是痛,痛得他浑身发抖。
老道士的弟子都不是好东西,好疼。
他委屈地轻唤了一声,下一刻才蜷缩着往角落中靠了些,同时还将自己的爪子挪了出来,深怕自己压着。
也在这时,他听到狐狸洞外传来了脚步声,惊得他赶忙就跳了起来。
但因着这么突然跳起来,身子也随之传来了剧痛。
不过他不敢多留,身子在迟疑了片刻就赶忙咬着树妖往狐狸洞内藏了些,而后又趴在树妖的跟前,满是警惕地盯着前头的洞口。
原以为是陆风凌去而复返,可他这么瞧了好一会儿,洞外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仿佛他方才听到的脚步声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可明明就听到了,为何又不见了呢。
他迷糊地轻歪了歪脑袋,随后才往洞边挪了个步子。
但他不敢太靠近,只一个步子就又止住了,直到确定外头没有声音才从狐狸洞中探出了头。
石室内有些寂静,仿佛先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只有地上染着的血水告诉他都发生了。
他四处张望着,见周围真是没有人才叹了一声气。
看来,老道士的弟子真的走了。
这般想着,他才打算钻回洞里边儿去。
可才有动作便注意到一缕白衫自他的头顶拂过,下一刻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探了过来。
不知那是谁,深怕又是要打自己的。
他回头就咬住了探过来的手,好似是在发泄般甚至还咬的极重,要将来人的手咬断。
这突如其来的撕咬使得折竹下意识皱起了眉,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被咬出血的手。
知晓应该是让陆风凌吓着了,他到也没说什么而是伸手将其从狐狸洞中抱了出来。
也正是如此,白苏被惊吓的开始挣扎,同时还用自己的爪子去抓眼前人的手,就连抓出许多伤痕都不管。
不过是一会儿,方才还毫无伤痕白皙的手此时已经布满伤痕,就连衣裳也被划开了数道口子。
可他却是半分不愿停,死死地咬着折竹的手,还有低沉的声音自喉间传来,里边儿还带着一缕不易察觉的颤意。
折竹听着微沉下了眸,伸手间轻抚了抚他染了血迹的毛发,道:“想吃兔子吗?”
话落他用空余的手取了块兔肉来,想是才烤好,还有阵阵热气升起。
白苏这两日没怎么吃东西,方才又受了伤还受了惊吓,早已饿的饥肠辘辘,以至于嗅到肉香味时便更饿了。
可他怕自己一松开会同方才一样被打,哪怕再饿他也不敢松口,只这么死死地咬着。
折竹见此虽是有些无奈,但却也并未说什么只低身坐在了石头,同时还将白苏抱着放在自己的怀中。
许是为了让他发泄,他没再动作而是这么瞧着他咬自己的手,而后才将兔肉摆在边上。
白苏这么咬了好一会儿,原以为会引来一阵毒打,毕竟方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只是他等了许久却也未等来,这让他有些迷糊,抬头间便见折竹那双染着无奈的纤柔凤眸。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方才要踩死他的冲虚门弟子,竟是先前骗他吃兔肉的弟子。
一想到折竹骗自己吃兔肉害得他丢了钥匙,他又咬紧了他的手,不肯松开。
“看来是一点也不疼,还有力气咬。”折竹原以为白苏咬这么久也该没力气了,结果非但没有还活力的很。
他伸手轻抚着他柔软的毛发,抱着又往怀中挨了些。
白苏听着他的话又咬重了,同时还用自己的爪子去抓他的衣裳。
只是他这么闹了好一会儿,身前的人仍是未打他,反而是一直抚摸他的身子。
如此轻抚之下,使得他有那么些舒适,身子骨都软了些。
他抬头又去看折竹,迷糊地轻眨了眨眼。
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