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会所里的那些鬼精的男人中应付自如,安然佩服她的本事。
安然将昨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只是略去了她偷听到的真正内幕。
听到安然竟然将那位叫盛沛行的老板反锁在房间,还将他的手机扔进水里,李琳轻皱了眉头。
安然这样意气用事,她没有想过后果吗?
但她没有将这些责怪的话说出口。
毕竟,安然是为了她才去替工。
这份兼职,提成很大,李琳并不想失去。
更重要的是,那种地方,接触到的男人,非富即贵,不是精英就是高管,李琳还想在那儿找到真命天子。
她不想辞职。
但安然惹的麻烦显然不是小麻烦,那个盛沛行不会善罢甘休。
盛沛行,她没有接触过,只是会所有他的传说。
很冷很俊的一个人,听说靠不正当经营起家,手段不寻常。
“不好意思连累你,但你别担心,会所这么多推销酒水的,这几天还新来不少女孩,经理和部长也记不得那么多。”
“再说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我一没偷,二没抢,我还占着理!”
“如果真是查到你头上,我会找他说清楚,我不会害你没了工作。”
“有什么事就找我,我先补觉。”
安然也不等李琳答话,一迭话说完倒头就睡.
折腾一晚,她累坏了。
“我不是那意思。”李琳还想说点什么,看到安然已经睡得无知无觉,只好作罢。
安然一直睡到下午才饿醒过来。
醒来时,李琳已经走了。
人去舍空,异常安静。
安然想打电话叫外卖,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让那个姓盛的泡酒杯里了,有点心痛,那可是她省吃俭用攒钱买下的小米。
但她当时也不敢拿他的钱,一拿他的钱,她就真成了贼。
搜遍全身,只有三百块钱。
她其实家境殷实。
只是家里的财政大权捏在老妈手中,安然的生活费由老妈定额发放,有其他需要要附加说明才能申请。
老妈是一家单位的财务,因为身体原因提前办了病退。
退休后还要将家里的财务弄得跟单位一样,要钱要经多重手续审批。
安然经常通不过审批。
要另外用钱只能走两条途径,一是找老爸要,只是老爸的私房钱也不多,被老妈克扣盘剥得只剩下酒钱。
二是她只能节流开源,在假期零零碎碎的做着各种兼职。
她没有遗传老妈的理财基因,正确来说是她非常不认同老妈那种节流不开源,攥住钱不放手,近乎抠门的理财方式。
她有了钱就周游天下看各地不同的风景。
所以经常弄得很手紧。
她是老妈三十多岁才生下来的意外产品。
她上面还有一个大她十岁的姐姐,当年不顾老妈的极力反对远嫁外地,生下小孩后就跟那个外地男人离了婚,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经此一役,原来开朗的姐姐变得暮气沉沉,很是消极。
老妈吸取教训,把安然看得紧,经常耳提面授让她不要找外地的男孩。
安然跟她妈有着不止三十年的代沟,当年,她执着要考到秦城大学,选了建筑系这个专业,可是不顾老妈的寻死觅活。
老妈搞了病退后很闲,一有机会就来电话,话题永远离不开让安然毕业后回家考公务员,房价很贵,不要在秦城买房子,要赶快找个男朋友,相亲、然后结婚…..云云
按照老妈的安排和未来“畅”想,安然未来的人生就是回家相亲结婚生孩子…….然后等死——这样的人生,多没劲。
安然想一想都有种坐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