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中午,孙策带着孙河吕范等人如常的例行巡查,不过当他来到最后一个粮仓,看到正蜷缩在仓门前昏睡不醒的中年门客时,不由得感到一丝不妙的气息。
“快醒醒!”看到自己门下之客在孙策面前玩忽职守,公然睡大觉,吕范不由得感到一阵难堪,特别是有前几日他在孙策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在前,更是让他感到颜面无光。
中年门客清醒之后,看到天色已经大亮,不由得惊出三魂六魄,再一看周围,青年旧吏和鸡汤早已不见踪影,他连忙惊恐的看向粮仓大门,当看到门上的铜锁完好无损的挂在门上后,这才又回了一魂没有被吓死过去,一时之间站在门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汝身负守夜之责,为何在此酣睡?”吕范面色不虞的问道,对眼前这个门客的印象大为降低。
中年门客不知所措,只能将昨日的事情经过如实托出。
“这个青年旧吏有问题!”孙河、吕范听完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么背后这个始作俑者,或者是这群始作俑者是谁呢?”而孙策却已经思考到了更高的层次。
看着门上完好无损的铜锁,孙策却没有和中年门客一样乐观,他前世为了演一个神偷的角色,曾经找到开锁匠拜师苦练个中技法,有几十种办法可以做到完好无损的打开铜锁而不让人看出异常。
况且这些人也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干,迷晕了粮仓看守却对近在咫尺的粮仓无动于衷,按照孙策的推测,粮仓之中很可能一颗粮食都没有了。
果不其然,打开铜锁推开粮仓大门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粮仓,粮仓中一千五百余斛粮食消失不见,只有在仓库的一角,一个隐蔽的小门堂而惶之的大开,似乎对众人发出着无声的嘲讽。
这一幕当即就将负责守卫粮仓的中年门客惊得丢了仅剩的一魂一魄,几乎吓得昏厥过去,而孙河和吕范二人也不由得冷汗直流。
“前有我门下客玩忽职守,后又有暗门隐藏于粮仓而不得知,此皆吕范之过,还望主公责罚。”吕范更是直接跪在孙策面前,羞愧汗颜道。
“子衡无须如此,我等身处寿春而树敌良多,难免遭人算计。先前我亦与汝等一起巡查,也并未发现此暗门,此乃策之过也。”孙策将吕范扶起,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将责任归于自己:“况且,就算没有此处暗门,来日也会有暗窗,暗井之流,我等人单力薄,始终防不胜防。”
“还请主公放心,我即刻命人从汝南调粮,只要十余日功夫,必可补足损耗。”吕范深受感动,立刻表态道。
“但是恐怕对方不会给我们十日的功夫了。”孙策听到仓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眉头不由得一皱:“真是麻烦,怕什么来什么。”
“是陈纪领着一队卫士过来了,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的。”孙河探头看了一眼连忙向孙策禀报道,而且为了向孙策说明事态的严重性,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来者不善!”
“哦?来的这么快?未免也太过巧合!估计是想抓我个现行,看来是把我恨惨了!连最起码的伪装和掩饰都不屑于做了,不过……。”孙策闻言却没有像孙河预想中的那样大惊失色,反而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打死你们也想不到哥是个挂逼。”
“走!先去会会我们的都尉大人。”孙策一马当先,带着众人退出了粮仓,并且反手就把大门给重新锁上。
“我听到似乎有军队调动,还以为是谁不满袁公,准备聚众犯上作乱,没想到是都尉大人亲临,不知都尉大人有何贵干?”孙策张口便是一个聚众犯上作乱的帽子,压的陈纪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