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3 章(2 / 2)声声蚀骨首页

舒晚抗拒地绷紧了身体,两只手依然防备地贴在胸口,她整个人都缩在浴袍里,软软一团,仿佛一只被网兜缠住的小虫,随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见她没说话,易辞洲眯着眼,又问道:“没听见吗?”

舒晚看着他,目光在他冰冷的视线里逡巡,“外面的当然比家里的香。”

一年的不闻不问,不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吗?自从结婚以来,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是个聋子,既然接受不了她,那当初又为什么要假模假样地娶她?

易辞洲淡淡说道:“那可未必。”

舒晚冷笑,继续问道:“为了讨好你爷爷,就一定要违背自己的内心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易辞洲从来没有想过,换句话说,他对女人的欲望不大,娶谁不是娶,顺了老爷子的心意才能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眯了眯眼,不紧不慢地说:“从小我就知道,讨好他,是我的本能。”

舒晚:“为什么?”

易辞洲:“因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

舒晚愣了一下,莫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仿佛不是以前的那个易辞洲。曾经的他,在阳光下笑得灿烂,像向日葵迎面展笑;而如今,就只剩下一身的沧桑和满脸的阴郁。

在她的认知里,易老爷子不是这样的人,她默默停顿了片刻,问道:“但是爷爷不是只有你一个孙子吗?为什么你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

言外之意,整个TPN集团,迟早有一天会到易辞洲的手里,这是毋庸置疑的问题。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虽然知道舒晚只是随口一问,但是易辞洲蓦地听到这句话,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阴鸷,脸色遽然沉了下来。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尤其是在他人屋檐下循规蹈矩多年,更是让他的脾性被压制了许久,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发泄口,他根本克制不了。

易辞洲微微眯了眯眼,搂在她腰间的手忽地加大了力度,掐着她,强迫她抬起身体紧贴着她,然后低下头凝视着她的眼睛,沉声吼道:“你他妈的知道他到底有几个孙子吗?!”

他指尖的力度大得可怕,尤其是舒晚腰间很细,没什么肉,被易辞洲这么狠狠掐住腰肢,她直接痛得倒抽了一口气,根本没在意他在问什么。

疼痛下,她放松了警惕,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攥着他的衣服,低声呼着:“痛……”

见她那张精致小巧的脸痛得苍白,还渗出了涔涔微汗,易辞洲忽地就愣滞住了。

他慢慢松开手,但眼神依然紧紧追随着她的脸,然后将她的身体掰过去,背对着自己,一只手依然揽着她,另一只手去解她的浴袍。

见到他的动作,舒晚眼前忽地就浮现出被他压在沙发上肆意横行的一幕幕。她被当成一个制造孩子的机器,或一头产子的牲口,没有一丝尊严地被他扯破了衣服,在他的连连索取里,连“痛”都喊不出来,那种感觉,近乎于绝望。

她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腰间的腰带,连声音都哑了:“你别碰我!”

然而易辞洲根本没有理她,在他的手中,就没有可以说“不”的人。

他从后解开她的浴袍,将带子扔在床上,低沉说道:“想让我温柔点,就别那么倔强。”

舒晚浑身一震,真的就一动不动了。

易辞洲挑了挑眉,从后面看着她微微发颤的双肩和通红的后脖颈,莫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他喃喃:“真是跟舒涞那个饭桶一样,一吓就吓住了。”

“……”

舒晚没做声,只是闭上了双眼,就像等待酷刑一样,站在那。

易辞洲静静看着她,视线自她的脖颈往下挪,然后抬手从她的肩膀将浴袍缓缓拉下。

卧室只有一盏香薰蜡烛,烛光微弱,衬得女人的皮肤十分细腻光泽。

然后当她的身体完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易辞洲的眼底还是微微怔了一下。

她的皮肤很白,却有着细细密密的红色吻痕,尤其是腰部两侧和后背,混杂着吮吸的印迹,看着虽怖,却让人觉得那是一场无比回味的交欢。

易辞洲伸手,在她的后背慢慢抚触着,落及腰间的时候,忽地就想起来那夜,他第一次感受到洒脱自由,因为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掐住她的腰肢,无声无息地肆意放纵。

舒晚被他的指尖烫得颤栗起来,她攥紧了拳,啜声问道:“易辞洲!你到底在干什么?”

其实易辞洲已经有了反应,他也极度想再体验一次和这个聋女人做|爱;那种感觉,就如同在寂静无声的大海里,被柔软的海草包裹住一般,一次又一次让他得到终极的快乐。

然而看到她止不住地颤抖,他不由地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没说话,只是拿出准备好的药膏,细细擦拭着几处淤痕。做完一切,他将她的浴袍又穿戴好,拦腰抱住她放在了床上。

舒晚莫名一愣,两只手失去攀附似的胡乱地一抓,将被子抵在胸口,一声不吭。

易辞洲站在一旁,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在目光触及她的两只助听器的时候,眼底遽然一沉,低声道:“睡吧。”

不过是老爷子塞过来的女人,

一个聋子而已。

这一身的淤痕,还不值得他的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