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谢邀,蹲下来开始细细查看这块石头。这块石头,处理的很到位。
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有被处理过的痕迹。
上面的纹理、凹陷,宛似经久累月一般,自然磨损而成。不过,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有使用细錾子的痕迹。
显然,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工匠。
突然,谢邀眉头一皱,因为他明显感觉东南的方位,似乎有人正看着自个。
按照时间计算,下属们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如此说来,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这个正盯着自个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毕竟,罪犯都会有回到现场,再次欣赏自个杰作的心理。
心思一流转,谢邀内心很快有主意,为隐藏自个行为,他把身子侧过去。
在对方视线盲区,他悄悄伸手去握刀,而后猛的一转头,快速锁定对方的谢邀,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斩刀飞出去。
顿时,斩刀化作一抹黑影,携带恐怖的威势,朝着对方掠过去。
可以看见,在斩刀落下的时候,趴着墙头看的那个人,身子兀的倒下去,不多时传来“嘭”的一声落地声。
发动【身轻如燕】的谢邀,当下双脚轻轻一点地面,如鹰一般腾飞的他,稳稳落到墙头。
往下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很是狼狈的摔一个四仰八叉,看得对方准备爬起身要跑,谢邀喝声道:“如果你要跑的话,可能就会直接被一刀杀死。”
在这威吓之下,中年人双眼闪过一抹惊惧,他偏过头,看一眼直直插进地面的斩刀,很是恐慌的咽一口唾沫。
他一脸苦涩的看向谢邀,解释道:“官爷,我就是好奇,所以趴在墙头看一眼,不会这也犯法吧?”
从墙头之上跃下的谢邀,冷笑道:“这不犯法,不过你是疑犯,跟死者牵扯关联,就犯法!”
谢邀开始审视着对方。
被如此看着,中年人感觉浑身不自在,他身体也是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这说明,此人懦弱,只要稍微恐吓,就能抖落一切。
“官爷,你可冤枉好人了,我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百姓,试问怎么会做这种杀人的事情呢?
哪怕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连忙摆手的中年人,急忙否认道。
谢邀笑了,试问哪个凶手会说自个是凶手,只要没决定性的证据,凶手一般都会百般抵赖。
看向对方双手,谢邀不容置喙道:“把你双手摊开。”
中年人一愣,看向谢邀眼神的他,不敢拒绝,虽然疑惑,他还是乖乖抬起手,不过是背面。
谢邀纠正道:“把掌心翻过来,放在上面。”
中年人照做,等他手都翻转过来,他才陡然意识到什么,他想连忙翻转过来,借此隐藏,不过这时已经为时已晚。
因为这时谢邀已经猛的抓住他手,一脸得意道:“还说你不是,你看看你掌心和手指关节间的茧子。”
猛的一抽手,不过由于被谢邀太用力紧握,中年人发现不能抽回来,他苦笑道:
“有茧子也不能说明我是凶手吧,只能说我生活在最底层。
我都这样劳苦,官爷就别刁难我,拿我寻开心了好嘛。”
“你的确是过得很辛苦,不过也不能逾越法纲,你该想的是怎么往上爬。
而不是想着怎么帮助凶手作恶。”眼里闪过一抹阴翳,谢邀肃声道。
中年人内心不禁讥讽一笑,谢邀之所以说得如此好听,是因为站的角度不同。
如果对方跟自个一样生活在肮脏的泥泞里,指不定比他还要疯狂多少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