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对不对...哥哥他不该回来的啊...往日不是会立马离开吗?今天怎么会....完了,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好好吃饭、而是全部吐了出来...她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一瞬间,以淅的脑子里闪现出太多可怕的画面。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就连扶着洗漱池的手都在隐隐颤抖,她实在是怕金泰,却又不得不面对金泰。虽然不知道金泰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但他既然已经回来了,她就必须立马下楼去迎接他,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却被以淅熟记于心。
乖一点,听话一点、受到欺负也不要说出来、觉得难过也不要哭出来。无言的乖顺才能换来短暂的安宁,若是执意反抗,恐怕她也活不到今日了。
她就像一只笼中鸟,生下来就无法翱翔,能关在狭小压抑的铁笼里,就算折断羽翼也要讨好主人,这是她活着的唯一意义。以淅踉踉跄跄地下了楼,再加刚刚才吐完,她现在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她在大厅入口处看见了金泰的身影,便竭尽所能地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泰亨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面对金泰,她还是没法不紧张。她轻声问道,双手不自然地背后。
金泰淡淡瞄了以淅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
他故意没有回答以淅的问题,倒是绕了个弯反问起她。
“没有...”
以淅唯唯诺诺的,头埋得很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见以淅这懦弱的模样,金泰也就没了继续逗她的兴致,他将手里的公文包丢给一旁的女仆长,示意她可以带人退下了。前一秒还紧张兮兮的女仆们得到指令后瞬间松了口气,吓死了,如果继续呆下去,以淅指不定会向先生告状,那她们就完了...不过就目前来看应该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毕音先生过厌外理麻烦的事,那丫头再笨也不会惹先生不快。
"刚刚去处理了点事情。”
金泰难得有心情向以淅说有关自己的事,大概是因为刚刚那个主动的讨好吧,让他挺开心的。
他怀中的小人儿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喜欢极了以淅乖顺的样子,她的乖顺不像任何人,就是她独有的。
“处理完后就没什么工作了,这几天我都会呆在家里。”
说完,金泰吻了吻以淅的额头。
这是她头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何为生不如死,充斥在大脑的杂乱讯息肆意横撞着,无情地啃食她最后的清醒与理智,眼前更是忽明忽暗,像是踏入了濒死的黑白世界。
可即便如此,以淅也没有哭。
哭就能避免一切吗?
哭就能博得怜爱吗?
不,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
就如此刻,以淅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不愿接受这样的自己,这样自甘沉溺于沼泽的自己...所以忍气吞声,总比哭泣求饶要好,以淅在这方面总是格外固执,虽然在他人看来,这份固执无用且愚蠢。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金泰才勉为其难地结束了这场堪比处刑的事情。
这一次不同,金泰并没有像一次那样直接就走,只留狼狈不堪的以淅在苟延残喘;这次他难得温柔地抱起以淅,将她带去浴室清洗,大概是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太过火了吧,心里过意不去。
算了,随便吧。
反正自己早已七零八碎了,连同悲痛的心一起,摇摇欲坠。
被怎样对待,都随便。
就在以淅即将失去意识、双眼朦胧之时,她似乎听到了金泰的喃喃自语。
“要是你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不要像她一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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