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车行里中央空调冷气不是那么足了,手心都有些发汗,将纸紧紧攥在手里,隔离这种湿润的触感。
微微抬起刚说完话后敛下的眉眼,想看男人是什么表情。
只见他笑着,但是那笑有些讳莫若深和揶揄。
潋滟的桃花眸带着邪肆的笑,也有着洞察人心的锐利。
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像是在笑她问这个问题的本意。
“方巾还在,我也洗干净了。”
然后男人拖着尾调带着丝丝缕缕勾人意味的继续道:“但是我已经用过了啊—,你——
还想要吗?”
声音蛊惑,缠人又暧昧。
这副模样哪能是本就极吃他的颜的江柚白抵抗得住的,白嫩的耳朵都跟着泛红。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冒烟了,深呼吸一下。
别开眼不敢直视他,含糊不清的说:“那个方巾对我来说有些特别的意义,我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男人佯装疑惑,不那么正经的说,“其它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说着还止不住的轻笑,声音磁性又勾人。
他回想着那块还挂在他家阳台上的白色丝绸方巾是很名贵的云锦制成,还用双面绣在下角绣了个黑色的英文字母“S”。
若是寻常他从不会接女生的东西,但那天居然鬼使神差的接下了小姑娘递来的方巾。
回去之后还细致的手洗感觉了,真是不可思议。
看到恨不得把头埋地下去的小姑娘,终于良心发现那般。
“今天我没带在身上,等找个时间再给你,可以吗?”
江柚白点点头,心里十分懊恼当初怎么会拿错方巾了,本意是想拿没有刺绣的那条的。
美色误人——
再过了十多分钟陆溪风终于带着颜料回来了。
将颜料放下,就瘫坐在椅子上,咕噜咕噜的喝着水。
看着吹着空调还有美人相伴的林时卿忿忿道:“可热死我了,但是不用谢,毕竟我可是热心市民。”
林时卿睨着他,“我也没说要谢你。”
陆溪风不吭声了,免得说不过太有损他形象了。
江柚白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拿着画笔专注画画的林时卿。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果然不假。
他半蹲着,向来懒倦的眉眼沉着,侧脸轮廓立体,线条流畅精致。哪怕是这种姿势也丝毫不掩通身的矜贵与清隽。
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她在目不转睛的看画,只有自己知道她的眼神根本无法从男人身上移开。
就这么半个小时才画好,中途江柚白有问过男人要不要站起来歇一下,他说不用。
看着最后的成品,丘比特之箭穿过一大一小的两个爱心。上色均匀,落笔流畅顺滑,画的很好,一点不像不会画画的人。
鎏黑的车身上多了这个鲜红的图案,还真挺炫酷。
“谢谢,太麻烦你了。”说着将手上的水递给他。
林时卿接过后没有马上喝,而是将手放在颈后活动了几下脖子,笑意深深,“不用谢,顾客可是上帝。”
江柚白听着这话,下意识轻皱了眉。
顾客?
的确是很正常的话,但是她听着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像是不管任何一个人要求他这么做他都会满足,她和其他人并没有区别。
敛下眼中不明的神色,啧,美人还真不好搞。
也谈不上失望,这说明他还挺有原则,没有被自己的美貌迷昏头。而且这只会激起她更强烈的征服欲和势在必得。
更感兴趣了呢!
不管心里有多恣意野性,面上都是那轻轻浅浅的模样,像是没有听懂其中的深意。
旁边的陆溪风也是个人精,自然看出了其中的风起云涌。
他还以为林时卿这个高岭之花会被这个漂亮到极致的小姑娘拿下,结果是他想多了。
仙畜还是那个仙畜,没有一丝丝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