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直接吃虾米的行为合适吗?”
“我不知道呜呜呜,我不知道!”
言兮之真的不知道,她不能吃吗?不就是摆在那边的吗?为什么不能吃,而且她也尝了几口而已。
“你当然不能吃,那是超市的虾米,不是你的,你怎么可以没有买就自己拿着吃,超市有说可以品尝吗?”
“没有……”
“有说可以试吃吗?”
“没有呜呜。”
“那你就不能吃,只有买回来后才可以吃,否则就算偷窃行为,知道吗?”
“呜,我现在,知,知道了,可不可以不举了,好酸!”言兮之感觉手都开始发抖,两只手又酸又麻,快要散失知觉一般,温瑜秋看一眼时间,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但她说十五分钟现在停下来也不太好。
“不可以,举好。”
“我不要!呜呜很酸,姐姐,姐姐,我好难受……”
“不撑就要挨打了。”
“那就打吧。”
言兮之不想举了,举着还要苦十分钟,被打只要疼一小会。温瑜秋也没料到言兮之会选挨打,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选,打吗?她下不去手,可她都让言兮之选了,现在反悔好像更可耻。
“戒尺打很疼的。”
“那我也不要举着了。”
“行。”温瑜秋扶着言兮之的手背拿起戒尺,却迟迟没有落下,更不用说她一抬眼,就看到言兮之满是泪痕的脸和可怜兮兮的眼神,更下不去手了,她撇开视线清清嗓子,“别看我。”
“哦。”
言兮之表面还是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早就开始没心没肺的快乐起来,姐姐果然不舍得打她!等言惜姐姐她们来了,她就可以不用挨打也不用罚站了。
可惜她算错了。
温瑜秋确实没舍得下手,这戒尺是爸妈留着的,温瑜寒说这个是家法,犯错就得被打,温瑜寒没有被打过,她也没有,最多就是和言兮之一样举着戒尺罚站。
但安言惜和虞洛书的到来没有让言兮之得到解放,反而是惩罚的开始。
“嘶,瑜秋,你这,这。干嘛呢……怎么家法都搬出来了?”
“她偷吃超市的东西,罚她举着举不动。”
虞洛书点点头,视线停在桌上的戒尺,又看看温瑜秋:“那小兮之不是不举了吗?你不收起来?”
“她不举因为她选挨打,我打不下手。”
温瑜秋一边说,一边认真地看着虞洛书和安言惜,两人立马听懂她未出口的话,她不下去手,所以要她们来下手。
“我不打!我反正不打哈。”
“不打,举着戒尺站不住,简单的罚站就好了,小兮之才七岁而已。”
“就是嘛。”言兮之十分认同地点点头,见温瑜秋的眼神扫过来,立马怂巴巴地往后缩缩,“我可以罚站,站多久都行。”
“好,那你就站到我们开始吃饭为止。”
“……”言兮之呆愣地张张嘴,看到温瑜秋认真的眼神,她懂了,温瑜秋真的要她站到开饭,可她前面只是随便说说呀!
“我就随便说说……”
“站着。”
“那你呢!你也吃了一只小虾米啊!”
言兮之不满地站直身体,就知道罚她,姐姐不也犯错了吗?凭什么只罚她,凭什么先罚她!言兮之还在愤愤不平,温瑜秋就把戒尺往她手里一塞,伸出拿小虾米的手:“我也吃了,当然也罚。”
言兮之顿时感觉手里的戒尺变成滚烫的山芋,怔怔地站在原地,她还不如去罚站呢……温瑜秋下不去手打她,她更不可能打温瑜秋呀!
“干嘛呢你们。”虞洛书和安言惜坐在旁边看戏,看得直乐呵,“就吃了一只小虾米,认识到错误就好了嘛,以后可不许做这种事情了,儿时偷针大时偷金,要被抓走关起来的。
“还有你,温瑜秋,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老成模样,别什么都学你姐啊,就她一人还守着家规,没少揍我,谁还没犯错的时候了……”
“犯了错当然要有惩罚,只是程度不一样而已。”
“那你们就一起站着,站到开饭,我和阿虞去做饭,可以吗?”
言兮之闻言立马放下戒尺靠着墙站好,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