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裳枝惊讶道,“竟然这么赚钱?”
郑娘子不说话了,薛裳枝略微一思索忽然明白过来,“莫非是周围所有道观都卖豆浆,所以道观的豆浆就卖不出去滞销了?”
郑娘子谎话被拆穿,恼羞成怒道,“去去去,你一个还在闺中的小姑娘懂什么豆乳啊,别妨碍我做活。”
薛裳枝好心给她出主意,“你难道非要做纯豆浆?不如做些不一样的,例如加些花叶再撒在上面,就成了美容豆浆,加点花生是花生豆浆,加黑豆黄豆绿豆红豆,那不就是多口味豆浆?或者你加………”
郑娘子怒道,“你烦不烦,走开。”
薛裳枝闭嘴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指指点点,“要不你做豆腐,你知道豆腐怎么做吗?我会,你要是拜我为师我就教你。”
郑娘子:…………
薛裳枝道,“做成腐乳也行啊,就是很臭,但是吃着香,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臭的。”
郑娘子:…………
她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最后薛裳枝还是被郑娘子给赶走了,她慢悠悠回到自己住处时,碧茹正在晒被子,看见她高兴道,“姑娘,到时间吃晚食了。”
薛裳枝露出一个微笑摸了摸肚子,其实她中午根本没吃饱,这样的煎饼夹蛋她一口气能吃好几个,幸好还有晚餐可吃。
碧茹把晚饭端出来给她看,依旧是胡饼,数量比早上多了一些,可惜按照薛裳枝正常食量还是吃不饱。道观没有刻意克扣薛裳枝的伙食,只是没想到她一个柔弱纤细的姑娘饭量这么大而已。
碧茹又给薛裳枝看了看她放在床上的被褥道,“我今天找住在这里的道士买了被套,里面塞着外面买来的草料,还买了一点炭火,这样今晚就不怕冷了。”
薛裳枝冲她比大拇指,“碧茹,干得好。”
薛裳枝想要出去买些东西,无奈小昆阳观是“封闭式学校”,周围临山,走后门根本出去不了,若想出去,就必须经过管理人员或者何铛头同意。
为了能和何娘子说上话,次日薛裳枝起得稍微早一些,待到做完早功就去了后院中,昨日那位姓郑的磨豆浆的年轻妇人依旧在磨豆浆。
薛裳枝走过去问她,“请问何铛头在吗?”
郑娘子手脚麻利把豆子放进石磨孔中道,“你来得不巧了,何铛头今早上外出采买食堂食材,应该不能和她见面。”
薛裳枝心中早有预料,所以一点都没有失望,而是问郑娘子道,“你昨日豆浆卖得如何了?有没有全部卖光?”
郑娘子本来想要矢口否认,但是看着自己脚边的桶里放着的各色菽、稷、花叶等原料又否认不了,说,“就、就还这样吧。”
薛裳枝欣慰点头说,“能给咱们增加收入就行,若有人模仿你导致你生意不好,你也来找我,我替你想办法。”
郑娘子:………什么人啊这是,才来一天就“咱”上了?
她摸了摸驴子的耳朵,对薛裳枝道,“既然你已经来了,那该干活就去干活吧。”
薛裳枝问,“干什么活儿?”
郑娘子道,“去后厨凳子上坐着替我守着,后厨里常来些嘴馋的小猫儿偷走灶台上的东西,你若看见便用棍子把它们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