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苻坚正在张云娥处败兴而归时,一条针对他的毒计正在出现。
赵韶确实没有办法说动苻生收拾苻坚了,苻坚主动上交兵权过后,再加上董荣的热情助攻,现在苻生认定苻坚是忠诚于自己的,除掉他已经不是那么紧要的事情了,赵韶气的真想破口大骂,几次三番的劝谏还惹得苻生大为不快,甚至一度在朝廷上斥责他,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赵韶痛定思痛,既然自己不能主动消灭苻坚,那就逼着苻坚自己动手,这样就有理由收拾他了,于是想通透过后,赵韶连忙入宫求见苻生。
苻生此刻带着三个武士跟一头棕熊搏斗,苻生虽然残暴,但是武力值是爆表的存在,早年曾经单枪匹马冲进桓温军中,如入无人之地,连桓温都赞叹他有关张之勇,见赵韶又来了,只得放弃跟熊搏斗,一脸不快的走了出来。
“卿又是来劝朕杀东海王的?”苻生不满的对着赵韶说道。
“东海王是朕堂弟,素来没有谋乱的迹象,这两次又立下大功,卿为何如此相迫?难道真的是东海王没给卿送礼而心下恼怒吗?如果真的如此,朕替东海王赏赐给你就是了”苻生不无嘲讽的说道,赵韶,董荣归根结底只是他平衡朝野的工具,想要左右他的想法还早着呢。
“陛下误会臣了,臣今日来非为东海王,而是为清河王”赵韶眼露狠厉之色。
“清河王?”苻生闻言一愣,随即做坐下,端起一樽酒一边喝一边说道:“清河王怎么了?”
“陛下,就算东海王没有异心,那清河王呢?根据臣所知,清河王交结大臣,与梁平老,吕婆楼这些人来往密切,这等人不得不防。”赵韶垂着脑袋说道。
苻生闻言放下酒樽,眉头微微皱起,赵韶说的有理,清河王苻法这段时间以来异常活跃,自己早就想收拾他了,可惜前段时间姚襄入寇,紧接着又是苻黄眉叛乱,倒是让自己把这个不安分的清河王给忘记了。
“陛下,清河王没有战功,惩办他也不会引起太大反响”赵韶接着说道。
“卿说的轻巧,清河王虽然有异动但是并没有实际的罪状,这样的人还是宗室的王爷,他的父亲魏王苻雄对大秦功勋卓著,这样的人直接无罪加诛岂不是让天下人指责朕残暴?何况他的弟弟东海王屡立新功,如何能如此相逼?”苻生思考了一下,无奈的说道,皇帝真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尤其是跟自己有血缘的人。
赵韶听苻生这么说早就有准备了,也开口说道:“陛下这正是其中的奥妙,没有罪状可以让他有罪状,苻法是魏王的庶子,素来与魏王太后不和,依臣来看魏王太后未尝不想假陛下之手杀他,至于东海王,如果陛下惩办他的庶兄他还能拥护陛下,那想来定是真的忠诚于陛下,如果他反抗陛下,那不就说明之前种种都是装出来的吗?”
苻生闻言,开口说道:“卿这计策只怕明着是对清河王,私下却是对着东海王的。”
赵韶也不否认:“臣一直认为东海王非池中之物,陛下如果不提防他早晚会后悔的。”
苻生闻言思索了片刻,也好一来可以有借口收拾了苻法,给朝堂上蠢蠢欲动的人敲个警钟,二来也可以看看苻坚究竟是不是真的忠于自己,如果不是早点铲除不留祸患。
于是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卿计将安出?”
赵韶阴险的笑了笑说道:“陛下,我大秦起于马背之上,长于勇武之间,大秦皇室无不精于打猎,陛下可以将苻坚苻法兄弟约出一同前去打猎,臣有一鹿背点梅花,可谓异兽,届时放出此鹿,陛下可射之不中,苻法素有勇名,可让他射之,不中治抗旨不遵罪,中则治大不敬之罪!”逐鹿天下,你苻法今天射鹿那岂不是要跟陛下争夺天下?这样杀你虽然牵强但是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尤其是在谶纬之学流行的秦国。
苻生闻言也不禁暗道妙计,确实这样对苻法来说就是个难解之局了,射也是死,不射也是死,这局难度不高,但凭皇权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