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黄眉的顶撞让苻生恼怒不已,连继续游玩的兴趣都没有了,自然也没有兴趣留苻坚在这里,命令内侍送了苻坚一套上好的甲胄便把苻坚打发走了,苻坚顿时如蒙大赦,匆忙的离开了皇宫,他一刻也不愿意停留,毕竟喝醉的苻生跟没喝醉的苻生那是两个人。
苻黄眉被苻生如此羞辱后,内心充满的怨恨,连招呼都不跟苻坚打了,直接出城带着部队就往冯翊去了,不过临走之时还是托人去长安的西市买了一支上好的珠钗给张云娥送去,张云娥也没有说什么,只让随手放着就好,究竟收没收谁也不知道。
苻坚带着张云娥来到东海王府,他本意是想在长安给张云娥寻一套住宅,姚苌劝说他现在长安混乱,如果把张云娥安排在他宅万一有什么变故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无奈苻坚只能把张云娥带到东海王府。
王猛早早就带着一众奴仆家丁在门口等着苻坚了。
“王先生,幸苦你了”苻坚远远看见王猛就翻身下马,向王猛走了过去。
王猛微微一笑,然后恭恭敬敬的向苻坚行礼说道:“猛,幸不辱命。”说完便将几月以来府里的大小事务,各种支出收入从管家手里接过来,恭恭敬敬的递给苻坚开口说道:“还请殿下验核。”
“不用,不用”苻坚推开那一摞竹简,他本来没多少兴趣去经营府里事务,开口说道:“王先生做事,孤信的过。”
王猛也不矫情,便命人将竹简收了回去,然后瞟了苻坚身后的张云娥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如常的表情,开口试探着问道:“殿下,此次东征收获不小啊”
苻坚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位姑娘是被羌人劫掠到北方来的,孤见可怜便收留了下来,想来以后有机会送回晋国”
王猛哪里会信苻坚这套说辞,只是低声开口说道:“殿下,男子好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切不要贪恋过度,否则必为其败”
苻坚只得尴尬的点头,开口应允,生怕叫张云娥听到两人谈话。
“殿下还有一事,博休已经在府里住了有些时日了”王猛低声说道。
“博休?”苻坚立马想起来是谁了,随着在这个时间的推移,属于苻坚的记忆开始慢慢的涌现出来,他已经慢慢开始融合一些本体的记忆了,博休是苻坚的弟弟,名字叫苻融,自幼兄弟两关系就非常好。“他现在在哪里呢?”
“还在睡觉呢。”王猛指着厢房说道,他非常喜欢苻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让王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而苻融也对王猛的才学所折服,以至于日日前来拜访,索性就在这里住下了,为这事还惹得王太后苟氏相当不满。
苻坚跟着王猛走进了苻融的厢房,苻融此刻正抱着被子睡得津津有味,还打着呼噜,苻坚玩心大起,一把扯过苻融的被子,大喊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苻融突然被惊醒,又闻人高喊走水慌忙起身,光着脚便想去救火,结果发现周围几人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顿时知道自己中计了,不满的挠挠头说道:“阿兄真是无聊,居然还捉弄起我了。”
苻坚顿时一阵大笑,将被子丢给苻融,假装生气的说道:“你倒还知道孤是你阿兄,阿兄征战归来却不见你来迎接,竟然在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