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带着你媳妇听好,既然你们对分家结果不满意,那我们便从头清算!”
一旁的泥瓦匠和村民等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主要是这么多人在这,也没办法干活。
“我爹今年三十,二叔比我爹小六岁。从二叔出生开始,我爹就几乎包下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当然了,这没工钱,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我爹并不仅做家务,他还跟随我爷下地干活。十岁时,我爷腰坏了。从此,我爹家里地里全包。”
“我家十五亩田地,按普遍一年的收成,大概在六到八两银子。除开家用和庄稼种,一年至少可以留下四两。就是不知道我奶有没有,额外给二叔添置什么东西,反正我爹是没有的。”
“如此十年便是四十两。我爷去世花了二两,我爹二十才了娶我娘,花费二两,但我娘也带了一两银子,于是还剩37两。又过了两年,二叔娶妻,花了五两。这时候,我奶说家里没钱了,于是我爹又多了个活计,在外做工。”
“我爹还得下田,所以做工不太稳定,但平均一年也有三两银子。从他二十岁到如今三十岁,便是三十两。中间我和我那表弟出生,花费了点,再加上这二十年来,家里人的小病小痛。哦,对了,我说的这二十年,我的好二叔二婶,可是分文没挣过呢!”
江音说到这,忍不住上前两步,走到沈丽身前:“二婶,也许我算的不太精确,谁知道我奶有没有背着我爹娘,单独给你们开过小灶。但是我奶手里的钱,绝对不少于五十两!”
“分家的时候,却说只有五两银子。还有你家三人吃的喝的……你说,我是不是得找你们要回我爹的钱?”
旁人听江音算得如此清楚,不免一阵唏嘘。惊觉到她对收成开支也这般了解,又心中感叹。
“你,你胡说!我们平日过的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奶有钱,怎么会过得这么穷酸!”
江音敛下笑容:“那,你得去问我奶了。我还记得我五岁那年发了高热,我奶死活拿不出钱来,还是我命大,才熬了过来。”
沈丽心中惊疑不定,竟有点觉得这死丫头说的是真的,不免感到气愤。一回头见自己男人直愣愣坐在一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刘辉,你说!你娘藏了多少钱?为什么不拿出来?”
突然,刘余氏从人群后挤了进来,嘴里喊着:“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来的钱?死丫头张口一说你们就信以为真,有没有脑子!”
随后一把拽着刘辉朝家里走去。
沈丽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还听到她追问:“娘!您跟我说实话,您到底还有多少钱?哲哥儿还得考状元呢,您得给他找个先生啊!”
江音收回视线,旁边围观的人也议论着,无外乎是或嫉妒或怀疑的心思。
“行了,该干活的干活吧,歇了这许久。抓紧把人家房子建好,后面多的是阴雨天气呢!”村长见闹事的主人公都走了,也没心思听旁人絮絮叨叨,也回了自家。
“王婶李婶,今晚上多加个菜吧,各位大叔都辛苦了!还请尽快帮我家把房子建起来,过不久也到春耕了,别耽误大家!”江音也连忙拜托着,房子还真的不能拖。
众人都扬声答应,有人夸下海口,说半个月之内建好,惹得其他人打趣。
“走吧沉月,咱回……”江音正拉着沉月准备返程,突然面前跳出块面板,上面闪动着一个问号。
江音用意念点开,发现竟然是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