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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化成在火车站这么一闹,吸引了无数眼球,把他的名气给打响了。”
王立冬吸了口烟,继续道,“当然也有发泄一下的意思。
另外还能广而告之,告诉大家,他冯化成没死在贵洲,有意招揽他的单位,可以向他递橄榄枝了。
嗯,顺便向崇拜他的女青年发出信*号.....可以联络我了。”
就像几十年后,许多女人拿到离婚证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离婚证晒出来炫耀。
目的之一,晒出前夫的无情,晒出自己的委屈,借此博取男人的同情和关注。
同时向所有男人宣布,自己单身了,自由了,对我有意的男人,可以放开手脚来追我了。
“可这么做的话,风险不小吧?”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失败了,他现在就是个光脚的,虱子多了不怕痒,最多再回贵洲,反正有周蓉陪着。”
“没想到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是苦了你二姐和冯玥。”
王立冬弹了弹烟灰,“周蓉是自找的,再说了,我们觉得她苦,说不定她还甘之若饴呢。
对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扔了冯玥这个包袱。身边有个小累赘,多影响他们俩浪啊,这下终于可以无拘无束了。”
付丽丽却不同意他这个观点,虎毒还不食子呢,冯玥可是两人的亲生女儿,两人不至于坏到这种程度。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赌两人什么时候把冯玥接走。”
“好啊,我赌....一个...两个月之内就会接走。”
“那我就赌两月内不会被接走。”
“赌什么?”
“要是我赢得话...”王立冬小声耳语了几句,付丽丽只觉脸烧得慌,捶了他匈口一下......“你不反对,就当同意了。”
付丽丽又嗔了他一眼,“要是你输了....答应我三件事。”
王立冬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付丽丽见他那么爽快,有些吃不准了,眼珠子转了转,“你不许故意设置什么障碍!否则我可不认啊。”
“竟敢怀疑你老公的人品。”
王立冬把烟pg摁在烟灰缸里,转身把媳妇给....
...........
周母一觉醒来,下意识地坐起身,正准备找衣服,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下发现不对在哪了,昨天她只能动弹半边,右半边一点没知觉,现在右手竟然能动了,又动了动右脚,虽然还有些麻.....激动喊道,“秉昆,秉昆!
”
正在厨房忙活早饭的付丽丽,放下手里的锅盖,来到了小房间,见到婆婆已经能自己下床,虽然昨晚上王立冬已经告诉她,婆婆今天就能下地,当时她还是有些犹疑,半身不遂可不好治,没想到自己男人医术如此了得....
她小跑着来到小院,高兴道,“秉昆,妈已经能下地了....”
“嗯,”王立冬收起拳脚,又重新叮嘱媳妇了一遍,他会医术的事,别告诉任何人。
付丽丽重重点头,“我知道。”
周母能恢复走路,一家人都非常高兴,付丽丽递上剥好的橘子,“妈,吃橘子。”
“好,好。”
周母咧着嘴接过橘子,吃了一片橘肉....真是老天爷保佑。
医生可是告诉过她,她的偏瘫算是比较严重的,加上年纪不算小了,要是积极治疗,有概率恢复行走的功能,但手指抓东西等动作,就比较困难了。
她弯腰摸了摸趴在脚边的小豆芽,塞了两片橘子进了小豆芽嘴里,这次小豆芽也立功了。
小豆芽伸出舌头舔了舔周母,尾巴摇得像是风车。
付丽丽转头看向王立冬道,“秉昆,妈恢复的事,要不要告诉爸和大哥二姐们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王立冬摆手道,“电报都发出去好几天了,他们应该都快到了,就别浪费电报费了。
奇怪了,我爸周蓉离得远,可能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可我大哥离得那么近,这都第四天了,怎么还不见人?”
周母看着小儿子道,“你把我住院的事,告诉你爸他们了?”
王立冬点头道,“这么大的事,我哪里敢瞒着,当晚我就发电报给他们三了。”
周母埋怨道,“这么点小事,你告诉你爸他们干吗?”
“半身不遂了,还叫小事?那什么是大事?”王立冬拿过一只橘子,“我要是瞒着他们,等将来他们几个肯定会埋怨我知情不报,扣一顶不孝的帽子在我头上。
还好我搬走了,要还住在老屋里,呵!你昏迷的事也会怪我头上....”
“你这孩子,你爸你哥难道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妈,你不会忘了周蓉私奔的事吧。爸知道后,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怪我没看好周蓉这么大一个活人!”
周母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你爸当时是急疯了,所以说话有些不过脑子。”
“呵呵,那他怎么不去骂周蓉,还不是看我不顺眼...”王立冬把手里的橘子吃完,看了眼坐在周母身旁的冯玥,“顺便让周蓉把孩子给领走,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让郭诚把孩子送到家里来.....”他见周母要说话,站起身道,“我去供销社割点羊肉,好好庆祝一下。”
“叔叔,我也去。”
“好。”
付丽丽忙道,“吃好早饭再去吧,”
“回来再吃。”
他带着许都都来到供销社,割了五斤羊肉,三斤牛肉,正准备回去时,就见小家伙站在糖果柜台,直勾勾盯着柜台里的大白兔糖流口水。
这小鬼头,就知道不会无缘无故跟他一起出来。
“糖吃完了?”
许都都嗯嗯点点小脑袋。
王立冬对着售货员道,“同志,来两斤大白兔。”
许都都一把抱住他胳膊,眼睛眯成了月牙,“谢谢叔叔。”
王立冬瞟见香烟柜台,想起家里的烟好像也没剩几包了,又拿了两条牡丹烟。
等两人回到家,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王立冬看了眼坐在周母身旁的周秉义,“大哥来了,刚才我还和妈说呢,这都四天了,你离得那么近,怎么也不见人影,对了,大嫂呢?”
周秉义看了眼三弟,“你嫂子所在的大队,最近正忙着春耕,她忙的脚不沾地,实在走不开。”
“没想到一个妇女主*任都那么忙。”王立冬把手中的菜递给媳妇,“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今有妇女主*任保春耕而舍小家.......正好春燕在报社工作,晚上我就找她去,一定要大力宣传大嫂这种舍....”
“够了!”周秉义冷着脸道,“周秉昆,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们那是你们木材厂,想请假就能请假的....”
“是是,你们那管得严,那你怎么出来的?村里难道比你们团里还严格.........”
周母见兄弟俩又吵了起来,往后一靠,捂住脑袋,哎哟哎哟喊起了疼.....
兄弟俩对视一眼,没再继续争吵,等送周母回了房间,周秉义找到王立冬道,“妈这种情况,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老屋住,这次还好旁边有人在,要是没人的话.....”
“妈住老屋还是住我家,她老人家说了算,我都没意见。”
周秉义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小房间,没一会儿,又出了房间,“平时妈就住你这,过年的时候回老屋住。你看这样行不行?”
“没问题。”
周秉义吃完晚饭,和母亲聊了会天,看了下时间,“妈,我待会回老屋了,这次就请了三天的假,明早五点半的火车,明天我就不过来了,直接去火车站。”
周母虽有不舍,但大儿子工作要紧,“回去后和冬梅说一声,妈没事,身体好着呢,让她别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