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冯子洋怕疼,擦拭淤青处的时候孟承力道放得很轻,但就是这样冯子洋还是疼地直哼哼,弄的孟承心中不停翻涌了杀人的冲动。
好在很快,擦完身的清爽让冯子洋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头一点点地放松了下来。
孟承可算是松了口气,从炕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薄被盖在冯子洋身上,自己则抱着水盆和冯子洋的脏衣服出去了。
夏天的衣服轻薄好洗,孟承又正好攒了一肚子戾气没处法,正好全发泄在了他和冯子洋的脏衣服上。
孟承连凳子都没坐,就蹲在洗衣盆边咔嚓咔嚓搓衣服,看那凶狠模样,要不是衣服质量尚可,怕是能给搓碎了。
半个小时后,孟承看着院子晾衣绳上随风微摆的两件T恤和两条裤子缓缓吐了口气,拖着蹲麻的腿进屋去了。
屋里冯子洋还再睡着,只不过谁的不是很安稳,刚才已微微舒展开的眉头此时又重新皱了起来。
孟承摸摸冯子洋的额头,“这是哪又疼了?”
睡梦中的冯子洋自是不会回他,孟承想想冯子洋那一身的伤,心里琢磨着等冯子洋醒了一定要好好处理一下,还有冯子洋今天喝酒了,还是第一次喝酒,喝得那么猛也不知道酒醒后会不会头疼?是不是得弄点解酒的东西?
不过啥玩意解酒来着,蜂蜜还是牛奶?算了都备点吧。
孟承起身走到柜子边,拿起自己放在上面的零钱数了数,十七块,蜂蜜好像挺贵的,怕是不够。
孟承把零钱揣进兜里,又爬上炕,打开炕柜,从最里面的被子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是三张中间折了一下的一百块。
孟承抽出一张揣兜里,又把铁盒塞回了炕柜里。
孟承家胡同口就有一家小卖店,不过小卖店只有牛奶没有蜂蜜,孟承花一块五在小卖店买了袋完达山牛奶,又哒哒哒跑到两条街外的药店买了瓶克数最小的蜂蜜,顺便还像店员咨询了蜂蜜和牛奶到底谁更解酒的问题,也算不白跑这么远买一趟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