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见状站起来，状似关怀地问他：“秦烬，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啊？我这有眼药水。”

秦烬伸手在警长面前晃动：“奇怪。大白天的怎么觉得警长是阴阳人呢？”

警长：“……”他想把这小子轰出去。

“警长，那我们先走了。”唐沁站起身对警长道，对方派两名警员送她出去。门刚响动，秦烬就大步追上去了。

老街两边斑驳墙面上挂着的爬山虎开出小朵的花，微风拂动，藤蔓随之晃动。

唐秦让助理回家，独自走在行人道上，步履不紧不慢的，身后的人很快就把她追上了。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这会儿像个乖顺的在校大学生，背着个双肩包面上怯怯地看向唐沁。都不用她开口，对方已经用那好听的嗓音半是撒娇半是示好地反思自己：“对不起唐律，我不该擅自行动，不听唐律的话。”

唐沁望了他一眼，“没关系。本身就是工作之外的建议，可接受可不接受。”

这些话语伴随着冷风一起灌进秦烬的耳朵，他闷闷道：“还是想让老、老师管的。”

“老师？”唐沁惊了。

“嗯。带教律师也是老师。”秦烬不自在道，想着如何转移话题，就听唐沁问他：“秦烬，你好像在我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样。”

斜阳在秦烬身后，男人看着唐沁，难得正经道：“因为。我的某些方面，只唐沁可见。”

离得太近了，近到唐沁想错开秦烬的眼神都不行。她忽然发现秦烬这双漂亮的桃花眼瞳仁特别好看，这双眼在她怔然的时候又眨巴着恢复成散漫的模样：“唐律，刚刚那一秒你有没有动心？”

唐沁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竟然可耻地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