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北决拿命刷她好感度可不就是憨憨行为吗?
况且时日还长,接下来的几年又将有林舒师父给力的功法帮衬,她对他的影响力可潜移默化,徐徐图之。
正当白酒酒想起林舒,林舒就来了。
伴着一阵风,白酒酒瞥见了林舒手上抓着的石万。
她眼睛一亮,急忙上去扶住了头晕目眩的石万:“没事吧?”
“没事。”
石万回应二字,顺手反手握住了白酒酒的胳膊当拐杖使。
本想朝白酒酒肩膀再借点力,却突然一个激灵,强忍住身体的不适,转头朝着远一些的顾北决那边去了:
“兄弟,借我靠一靠。”
“你靠吧。”顾北决斩钉截铁的肯定,语气是说不出的赞同。
白酒酒:“?”
怎么的?
对石万比对她还亲???
“走,回家睡觉。”纵观全局的林舒暗笑一声,领三人往自己的家走去。
*
这一走,就是一个时辰。
路是肉眼可见的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往深山老林里钻。
白酒酒心里直打鼓,总觉得被便宜师父忽悠去了什么奇怪地方。
终于,拨开层层杂草,踏过数条辨不分明的小径后,一行人抵达了目的地。
好吧,就算是住在深山老林,这院子的环境还是被安排的很好。
——入院门,明面可见是三间宽敞雅致的大屋子,中间则是相当宽敞且平整,一旁规整的摆着各式武器。
“到了,这三间里除了中间这屋子,你们自己安排,可能要住个好几年嘞。”
林舒抻了个懒腰,走向了左侧的屋子。
白酒酒、顾北决和石万原地面面相觑。
这里就三间房,中间的明说了不能住,左侧的又显然是林舒在用...
那不是他们三人要同住在右边的那间??
而且很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这样???
想通关节所在,顾北决脸都黑了。
靠着顾北决的病号石万不敢作声,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白酒酒觉得没什么。
从外面看,这么大的一间屋子完全可以隔个几间。
于是她枪先开口:“要不先一起去看看?”
“不用了,我去住隔壁小院。”
“..我也去。”
顾北决断然往回走,连带着石万也不得不跟去。
“等等,你们认真的?”白酒酒惊了,当即一手一个狠狠拽住,“这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顾北决反问到,扯开了白酒酒的手。
同住才是下下下下策。
也不知道酒酒的脑瓜子都在想些什么,男女大防都没有一点自觉?
“你还问?”
白酒酒急了,快步追上顾北决。
大半夜的有好屋子不住,非要赶去住鬼屋??
顾北决口中那院子说是隔壁,但其实隔了有个百十来米远。
他们来的时候,林舒说,那院子曾是拿来堆杂物的,现在早就无人使用,年久失修了。
从外面看,拿来拍鬼片刚刚好。
拿来住人..
天知道会不会一场雨就塌了!
就算不塌,这一个病号一个伤患的,简直就是拼命作死!
白酒酒好说歹说,口干舌燥。
但顾北决和石万还是默默往前走,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
终于,在鬼屋院门前,白酒酒一把鬼火蹿上天灵盖;
“你妈的两个不惜命的憨批!老娘去住!!”
“嘭”的一声,顾北决和石万被白酒酒狠关在院门外。
被青苔和绿植遍布的门一合上,好像瞬间就隔绝了世间一切。
本来还在生气的白酒酒脸色突然一白,就这么面对着门,顺势蹲在了地上。
她发着抖,一颗脑袋深埋着,几乎是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泪水也无意识的大滴大滴滑落。
反应过来的顾北决把石万往墙边一放,边敲门边呼喊白酒酒已经十几声了,但并未有一句答应。
顾北决慌了,当即选了一角,爬上围墙。
001也看出情况不对,大声的呼喊着白酒酒。
但她一切的感官都好像被封闭在了另一个世界,以至于它毫无用处,只能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
她害怕黑暗。
准确来说,是害怕一个人呆在黑暗里。
但是她很久没有这样了,久到她很多时候都会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不怕了。
但现在事实告诉她,那种害怕从来没有消失过...
“酒酒!”
“白酒!你怎么了?!”
...
好吵啊。
顾北决,你能不能安静点!
白酒酒缓缓侧了侧脑袋,眯开了半只眼眸:
“你...”
“你没事吧??”顾北决手足无措,不敢轻动。
白酒酒默默看了两秒,重新把头埋了回去。
“?”
怎么了这是?
万一憋坏了怎么办?
顾北决轻柔但是强势的扒拉起白酒酒,费了老大的心力才将白酒酒的脑袋弄了出来,捧在了手心里。
刚要温声哄人,哪知下一秒....
白酒酒眼泪毫无征兆的哗啦啦落,软软的哭腔带着天大的委屈:
“你欺负我!”
顾北决火速收回手,手脚当场不知道往哪儿搁,“我、我我”了个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
“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就跟我犟!呜呜呜哇哇”
“!!”
啊啊啊啊啊!
她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