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厉害的吗?看这个林啸堂一出现把你吓破了胆!”
林啸堂的不怒自威只有庄安妮能够理解,毕竟人前他永远不会失了风度和分寸,人后却是截然不同的嘴脸,那种冷厉和暴燥让人窒息。
回到客房,庄安妮脱下束缚在身上的小礼服,走过乱七八糟堆着昨天购物战果的客厅,连睡衣都懒得换就无力的躺倒在卧室床上。直到汉克的催促电话打过来才匆忙换了便服,与汉克外出晚餐。
他们来到乌节路上的一家娘惹菜,点好菜不久大雨骤降,两人坐在露天的餐位被淋得狼狈。回到餐厅冷气十足的室内,庄安妮围着披肩还冷的哆嗦。直到牛饮了几杯红酒,身体才暖和起来。
“哥,我想明晚就回曼谷了。”庄安妮喝着酒突然说。
“昨天不是还说想多呆两天吗?”
“不了,公司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庄安妮摇头,说:“明天,等你和中东人签约完,我就回去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林啸堂?那么怕见到他?”
庄安妮也不回答,只是埋头吃着东西。
汉克无奈笑笑,说:“好了,不逗你了!不过,如果他欺负你,可不行!”
“你要帮我报仇啊?”庄安妮喝了一口汤,抬头笑盈盈的望向汉克。
“真有仇?”汉克蹙眉大笑。
饭后两个人回到酒店,汉克先送庄安妮到房间门口,不忘嘱咐:“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晚安!”说完,庄安妮推门进了房间。
一边踢开高跟鞋一边拉开背后的拉链,走到卧室门口却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黑暗中。
“啊!”她惊叫一声。
倏忽,床边的落地灯亮了起来。
透过微黄的灯光,庄安妮看清那张脸。她惊怔,张了张嘴,结结巴巴说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林啸堂翘着二郎腿,有恃无恐四下打量了她片刻,缓缓摘下金丝眼镜,随手丢在一边后,扯了扯脖颈上领带站起身。
庄安妮看着他扔眼镜的动作,心中涌起莫名熟悉的恐惧。下一秒,她迅速转身就要往客厅跑,才迈开腿就被一股大力扣住后颈,来不及挣扎已经被林啸堂拉进怀里。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微苦的男士香水味一股脑地窜进她的鼻腔。
她故作镇定的扭头瞪他:“林啸堂,你放开我!你这样闯进来是违法!”
林啸堂一言不发的与她对视,半晌才戏谑道:“让那个土皇帝来救你啊。”
庄安妮反应过来他在说汉克,立刻回呛他:“那你是什么?发疯的土匪?”
林啸堂眼中燃起一股火,冷笑几声,猛的提着她拦腰横抱起来。不等她挣扎就回身将她狠狠摔在卧室床上。下一秒,他压上她。他伏在她背上,靠近她耳鬓厮磨,玩味一笑:“安妮,想不想我?”
庄安妮挣扎着回头,却被他按住,她只能用余光恨恨的瞪着他:“我男朋友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林啸堂冷笑,语气尽是不屑和嘲讽:“哼,我想玩死那个土皇帝,都不用动动手指。”
又是几声冷笑,话锋一转,他猝然在她耳边暧昧呵气,同时淫言狎语:“玩死你,也只需要一根手指。”
庄安妮立刻明白了他话里有话在暗示什么,忍不住破口大骂:“变态!林啸堂,你变态!”
“我变态,你一直都知道。”说着,他伸手勾起她丢在床边蕾丝内衣,在她眼前晃晃又拿到鼻子前细细嗅着,轻佻的调戏她:“你的味道,都没有变。怎么,口味却变了?”
看着他衣冠禽兽的样子,她咽下到嘴边的脏话,无奈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着迷一般嗅着那件内衣,眼神迷离。
“林啸堂,你放开我,好吗?”她略带乞求的余光睇向他。
林啸堂看了她一眼,慢慢拉开她连衣裙后背处的拉链,冰凉的手指停在她的尾骨,又沿着她脊背的骨骼向上抚摸撩拨,直到她不可抑制的战栗,他才沉声说:“那个人比我强?比我更能让你快乐?”
“林啸堂,你够了!”庄安妮骂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转过身。当两人面对面,她才看到他的眼睛已经通红。
与他四目相向,她的语气一下软了下来,“放开我吧,我们谈谈。”
“谈什么。”他不咸不淡的应声。
“我们谈谈,有个了结。”她一本正经。
林啸堂却嗤笑了一声,用一种下流的口吻反问她:“补个分手炮?”
庄安妮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想开口骂他。他却抢了先,他嫌弃得用手背轻轻抽着她的脸颊,冷嘲热讽:“你觉得我会捡别人玩剩下的吗?”他顿了顿,冷哼一声,“我告诉过你,我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了,我也不允许别人捡!安妮,你都忘了?”
他的话刺痛了她,她心一横义正言辞的反驳:“我不是你的东西,也不属于你。林啸堂,我已经不是那个傻傻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小女孩,你那些谬论也无法再洗脑我。”
林啸堂嘴角的嘲弄渐浓,冷言冷语揶揄她:“不就是贪慕虚荣攀上个土皇帝吗?外面那一地破烂就是嫖资?这么把自己贱卖了?”
庄安妮一瞬间怒火中烧,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林啸堂脸上。
林啸堂被她打得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显然没有想到几年不见她变得这么刚烈。须臾,他不怒反笑,摸着被打的脸颊,讪讪笑道:“卖给谁都是卖,回来求我,我给你更好的价钱。”
庄安妮啼笑皆非,狠狠踢了他要害位置一脚,算是回答他。
他吃痛的倒在床上,庄安妮趁机爬到床边,抓起床头柜的电话按下前台呼叫键大声呼救:“我的房间进了歹徒,快带保安来!”
林啸堂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不耐烦的吼她:“够了,安妮,放下电话。”
“你给我出去!出去.......”庄安妮毫不示弱,一边踢他一边喊个不停。
见她没有住口的意思,林啸堂暴躁的一把甩开她,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
听到摔门声后,庄安妮才长舒口气,瘫倒在床上。不经意扭头,瞥见了茶几角落林啸堂那副亮晶晶的金丝眼镜,她拿在手里掂了掂,触手生凉的金属好似蛰了她一下。
俯仰之间,她的记忆仿佛飞回与他初识那一年,时间定格在大笨钟。她甚至已经闻到泰晤士河上微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