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体有些弯曲，站在它的位置看向开膛手的话，有些仰视的意思，但开膛手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视线并非来自对方脸上的那两个窟窿，而是仿佛来自那片漆黑内部的什么东西。

“而且，就算我们两个过去了，你能打过安东？”

被疯子用自己那双瞳孔直视着本来就会给开膛手造成一定的压力，这之后听到它这么说，就算开膛手脸上表现出了明显的不爽，但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疯子这会儿也就再度闭上了眼睛，他不再用自己的瞳孔看人，他给人的压力也就没有了，甚至在开膛手看来，这样的疯子才应该被叫做人，而之前的他更像是个异灵。

如果说睁开眼睛的他应该被叫做‘它’的话，那么闭上眼睛的他才能被叫做‘他’。

“但遗迹那边的事情也不能完全不管……以你的奇迹，赶在安东到场之前去遗迹里看看情况，然后在安东到达之前逃跑也不难，所以那边就让你去看看吧。”

“切…我知道了。”

开膛手虽然有些不爽，但这时候他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他也象征性的和疯子发问了。

“那你呢？你又要做些什么？”

听到开膛手这么说，疯子长出了口气。

“万能者杨刻死了，战士安东离开了阿瓦隆公司的总部，白骑士这会儿也回花都·黎果去了，黑兔子贝拉去探索遗迹了，小丑罗布也和安东一起去支援那个遗迹了……魔女和双子虽然也不好对付，但如果不是只有我自己的话，那么也该去阿瓦隆那个巨大的魔窟里看看了。”

听到疯子这么说，开膛手也少见的对他的话有着几分认可。

“专门关押异灵的巨大监狱…这种比奇迹还要神奇的东西，谁都会想看的吧。”

疯子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开口了。

“而且要是我们想要觉醒出龙战士，那么唯一有可能被21世纪记录成龙的异灵，我记得就在阿瓦隆公司里被关着——外加上，我们教会的圣物也在阿瓦隆公司里，所以这次要么拿到龙血，要么拿回圣物…总要有什么东西被我们拿回来。”

听到疯子这么说，开膛手的目光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疯子，你是认真的吗？”

“你要是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在我们的把控之内了。”

对于开膛手的话，疯子也不在意。

他这个时候甚至咧嘴笑了起来。

“如果只是拿到了龙血，那我们做出一些取舍的话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损失一些东西罢了，不过这个只是用来打掩护的目的。”

“我们只想拿到龙血，阿瓦隆公司不会全力讨伐我们。”

“但万一我能把我们教会的圣物给拿回来……嘿嘿嘿。”

疯子笑的阴恻恻的，他的声音更是比他的笑容更加阴森。

“杰克，你可别忘了，我们教会是以复活作为名字，是以复活我们的神来作为目的而活动的组织啊。”

“若是我们成功让神复活，那到时候事情自然不在我们的把控之内，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会按照吾神的意志运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