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们被吹捧得有多神,本质上都只是一件灵器,没有主人的灵力,他们什么都不是。
“你不上的话,我可要好好尝尝了。”杜离的神情由挣扎变成狰狞,迎着阮绵绵的动作欺身压了上去。
“你敢!”可这一次,心魔再次打错算盘了。甚至没有过多挣扎,杜离体内仿佛有一股真龙之气瞬间贯通全身经脉,汇聚于心口的位置,直接将心魔震得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拿回身体的杜离惊出一身冷汗,然后他发现,他的手已经放在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阮绵绵从极度的口干舌燥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腰带绑在床头,身体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包了几层,动弹不得,还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阮绵绵一边操纵着藤蔓解开手上的束缚,一边听小琼讲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得知自己昨天晚上竟然如此开放,饶是阮绵绵在看到自己只穿着肚兜短裤后做足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红了脸。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桌子上还放着昨晚盛放甜品的碗勺,阮绵绵端起来闻了闻,仍然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杜离没有对她下手,不是杜离干的。想要同时对杜离和她下药,成他们之好事的人,大概只有杜宇钦了吧。
“那个死老头,竟然连亲儿子都算计。”阮绵绵连喝了好几杯水才缓解了自己的口干舌燥。
杜离不在房间里,小琼和小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阮绵绵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站在房前闭上眼睛伫立了一会,一大扎藤蔓就冲着一个地方而去,将隐藏着的左双给拽了出来。
“你最好别让我搞到那种药,不然我一定找机会把你和蓝斩昊关一块!”阮绵绵踮起脚扒下左双的面具,扯着他的领子放了句狠话,然后指挥藤蔓将左双绑在树上之后扬长而去。
使用了一晚上修罗之力的左双暂时没有力气去挣脱藤蔓的束缚,只能认命地被绑在树上,权当休息休息了。面对阮绵绵的威胁左双并没有当一回事,反而还觉得这威胁有点可爱。而远在天边的蓝斩昊突然感觉脊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阮绵绵找到杜离的时候,杜离正跪在杜宇钦的寝殿面前,听院里的侍卫说,杜离是要杜宇钦发些什么誓,不发誓他就长跪不起,可把杜宇钦给气了个够呛。而且,杜离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闯进来了,在这已经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阮绵绵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上前想扶起杜离,也难怪杜宇钦发这么大的脾气,被自己亲儿子逼着发誓,这可很容易将杜离扣上不孝的名头。
“绵绵?你身体还好吧?还有不舒服吗?”杜离见到阮绵绵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该有的关心还是一句不落。
“我没事,只是早上起来口渴得要紧,加上最近天气升温,我特别特别想吃冰镇的东西,殿下陪我去吃吧。回头,再给陛下送两碗过来,避暑下火呢。”阮绵绵拉着杜离的手想要将杜离拉起来,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正正好能让屋内的那位听见。
杜宇钦正坐在太师椅上生气呢,听见阮绵绵阴阳怪气的语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他也没办法去斥责她,在小辈面前,他如何能够承认他使了那些手段。本来昨日听了左双汇报的情况,认为是最好的时机能够将阮绵绵更进一步地拉拢来皇室,可没想到杜离这个不争气的,竟然还能把吃到嘴里的羊给吐出去。
唉,杜离哪里都好,就还是太善良了。
到底是自己最满意的儿子,一个时辰了,杜宇钦本来就知道自己使那样的手段上不了台面,只不过是一时间被当众要挟,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现在也生不起什么气了。
“罢了罢了,儿子长大了。”杜宇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推开门。
“你提的要求,为父答应你便是。莫要再胡闹了。”
“谢父皇。”杜离也是见好就收,他也明白让杜宇钦当众发誓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当时他一时冲动忘了给杜宇钦台阶,如今杜宇钦松了口便足够了。至少有了口头承诺,未来一段时间杜宇钦都不会对他们使小手段了。
两人离开杜宇钦的院子之后,杜离的注意力也转移到阮绵绵身上,看着阮绵绵主动缠着自己的手臂,他的手臂总是能微微碰触到阮绵绵的胸口,就连走路都有些僵硬不自然了。
见杜离这个反应,阮绵绵俏皮地笑了一声,佯怒松开手说道:“不是说觉得我和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和你更像未婚夫妻吗?怎么现在不愿意我缠着你的手臂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很开心。”杜离连忙否认,将阮绵绵的手攒在手心里。“只是,昨天晚上的事你不生气?”
“你都已经帮我讨公道了,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你下的药。而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都听小琼小鸩说了。是我一直在主动。”阮绵绵脸上氲起桃粉色,眼睛看着别处,停了停,才抬头看向杜离,郑重地说道:“谢谢你。”
“傻瓜,有什么好谢的。再说了,我也有私心。”杜离摸了摸阮绵绵的头,看着她脸上那令人心醉的桃粉色,单单是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就能让他的身体涌起一阵酥麻的快感,只是,他想要她自愿将身体交给他。凭什么那头狼能让阮绵绵义无反顾,而他却要用卑鄙的手段?如果昨天晚上要了她,他这辈子都会在这件事上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