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幻影之舞的断剑上涌动起白色的剑气,劫抽出了手中的幽梦之灵。
“你不能杀他,其他的,随便你。”纵然心中对烬有万般恨意,但劫依旧将幽梦之灵横在了亚索的身前。
“劫,你让开。”亚索的眼睛中血丝弥漫,他周身剑气肆虐,满是杀机。
“亚索,你冷静点。”劫用幽梦之灵勉强格着想要劈下的幻影之舞断剑,向亚索说道。
“他该死。”亚索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劫,而是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烬。
“他是该死,但应该是由艾欧尼亚的法庭来宣布。”劫向亚索说道。
亚索沉默了几秒,他把视线从烬那里移开,扭头向劫说道:“我要他现在就死。”
“不行。”劫的回答很坚决。
就在劫与亚索僵持的同时,烬用尽了剩余的所有力气,突然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枪。
“给我去死吧。”烬癫狂而又狰狞的疯狂笑着,拉开了左轮枪的保险。
然而,就在金魔刚想要扣下扳机时,一道冰蓝色的细剑笔直的飞来,将他手中刚刚拿起的左轮枪一把打落,定在了地上。
而后,一道浅樱色的雾气散开,金魔感觉自己的视野顿时模糊了起来,就像是眼膜上覆上了一层白翳。
“劫,你没事吧。”阿卡丽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一只手按在地上,俯身半蹲,一边维持着[霞阵],一边有些担忧的向劫看去。
“没事。”劫向阿卡丽摇摇头,让她放心。
一道赤色的身影闪过,艾瑞莉娅手执净蚀,剑尖点住了金魔的咽喉。
“是你?”在看清了烬的脸后,艾瑞莉娅微微皱眉,她显然也认出了烬。
“是又怎么样?”烬一边咳着血,一边向艾瑞莉娅冷笑着回道。虽然他被阿卡丽的[霞阵]封住了视野,但烬听过艾瑞莉娅的声音。
艾瑞莉娅皱了皱眉,没有回话。
与此同时,一个打扮成书法家模样、气质温和的中年人缓步向这里走来。
“老师?”劫看着苦说大师,他原本烦乱的内心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
在苦说大师走到了烬的身旁后,艾瑞莉娅才收起了净蚀,阿卡丽也收回了霞阵。
苦说大师取出了坚硬牢固的锁符石手铐与锁符石脚链,给金魔戴上。
随后,苦说大师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劫,发出了一声轻不可察的叹息。
苦说大师其实早就来到了这里。但因为雷霆领主现世,苦说大师并没有出手。
若是按照均衡教派的教规,劫不杀金魔,这样的做法的确是对的。
但是,劫做的越是正确,苦说大师就越是悲伤与心疼。
劫一共打了烬三拳,一拳是为了阿卡丽,一拳是为了娑娜与李青,一拳是为了亚索。
但是,却唯独没有他自己。
均衡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苦说大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劫。
所谓的均衡,或许只是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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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烬的部分原版背景故事
长年以来,臭名昭著的“金魔”一直肆虐在艾欧尼亚的南部山区。在芝云行省当地,这个怪物杀害了成群结队的旅行者,有时甚至会摧毁整片农庄,只留下扭曲支离的尸体。武装民兵搜遍了丛林,各地城镇雇来了恶魔猎人,无极大师们巡逻在每一条大道上——但是怪物的暴行丝毫没有收敛。
万般绝望之下,芝云议会派出了一位特使,前去寻访苦说大师,请求他的帮助。听罢特使的求告后,苦说编造了一个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能出手。但一周之后,大师本人带着自己的儿子慎,还有他最钟爱的弟子戒(注:叛出师门前,劫的名字为戒),打扮成游商的模样,进入了芝云境内。他们暗中走访了无数惨遭袭击的受害家庭,详细探查了阴森的罪案现场,寻找每一丝与凶手可能有关的线索与痕迹。
整整四年的漫长调查,让这三个男人都变了许多。苦说大师一头显赫的红发已然转白;一向以机智幽默著称的慎变得不苟言笑;而苦说大殿中的明星弟子戒,也开始挣扎于自己所参悟的学问。
当他们最终确定了一条指向谋杀的线索时,大师却说了这样一番话:“善与恶,并不确实。两者起自人心,见影之道不同而已。”
在后世诸多剧目与史诗的描绘中,“金魔”的落网可称得上是苦说大师第七桩,也是最后一桩轰动世人的丰功伟绩。
湛春节的前夜,苦说大师伪装成一位知名的书法家,混在许多艺术家之中来到了吉雍道。很多人都觉得只有邪灵才能犯下那些非人的罪行,然而苦说大师却意识到凶手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人们口中所说的“金魔”,其实只是一个芝云境内巡回的剧团中的舞台管理员,名叫卡达·烬。
当他们抓住烬的时候,年轻气盛的戒走上前来,想要杀掉这个瑟缩的男人,但是苦说大师制止了他。尽管烬的恶行遭人痛恨,德高望重的大师仍然决定留下他的性命,把他送进了吐冷监狱。
慎虽然反对,但他也接受了父亲丝毫不带个人情感的理性判断。但是戒却无法理解和接受这样慈悲的安排。多年以来,他的眼前无时不萦绕着那些残虐的谋杀场景。据说,这就是他心中恨意萌发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