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阿文,听我的,你是局里最优秀的刑警,总有一天,我这个位置都会是你的,你又何必去自毁前程!”
“可是……局长,我放不下,我忘不了她的脸,她脸上的表情那么绝望,那么痛苦,而我,一个警察,不能救她就算了,但我希望能够为她复仇,让那些伤害她的人都获得应有的惩罚。”
“方文!她只是你的邻居!”
“她是我的妹妹!”
“难道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比你的前途还重要吗?”
“如果连珍视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这前途又有什么用?”
“你……”
“局长,这是我的辞职信。”
“你……算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带着这东西滚吧!”
“好的,谢谢局长。”
……
“你……你……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前来复仇的普通人。”
“我好像见过你,哦,原来是市局的那位刑警队长啊!我告诉你,我爸可是……”
“啪!”
“你爸谁?”
“我爸是……”
“啪!”
“我爸是……”
“啪!”
……
“别打了……呜呜呜……”
“你爸谁?”
“我……”
“算了,你去地狱里等你爸吧!”
……
“阿文,别再犯错了!”
“我做了很多错事,但唯独在这件事上我认为我没错。”
“放下领导,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我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哪里还能回头呢?再见了,阿星。”
“阿文,别!”
“砰砰砰!”
“砰!”
……
“呼!”
过去的记忆在不经意间化作梦魇,方文捂着头睁开眼睛。
他皱着眉,躺在床上有些不愿动弹。
昨天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下心快速的为那不知名的少女妆敛一番,然后离开义庄。
可以说,他昨天几乎尽了他最大的努力,拿出了他这四年所学,然后赶在可能尸变的时间到达之前,来为少女恢复那份生前的美好。
他使用的物品种类繁多,而且昂贵,甚至那使用的妆粉都不止那一两银子,只为少女脸上的腮红能够更加自然一点。
但他并不在乎这些,更不在乎义庄的主人那位老人的想法,毕竟自己在这都白工作四年了,哪怕攒下来的工资估计都够少女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
晃了晃有些沉重的头,他掀开冷硬的被子,往门外走去。
这个世界的义庄和方文曾经认知的并不一样,尤其是这宽敞的庭院,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不曾拥有,更不用说义庄这等存放尸身的地方了。
但方文所在的这个义庄的确是拥有非常宽敞的庭院,只是大门不常关上,这是为了能够及时的迎尸进来,就和城内那些做生意的店铺一样,他们大部分时间也都开着门。
来到院子里的水缸前,看着水面倒映着的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十五六岁的模样,留着长发,具体年纪他自己也不清楚。
透过平静的水面他能看见自己的脸色已经快要白的和老人有的一比了,但应该还没到达媲美尸体的那种程度。
就是不知道这种白是因为经常呆在室内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洗漱过后,他听到了偏房内老人的呼唤。
“吃饭了。”
这是一顿沉默的早晨,就和往常一样,只是在他收拾好碗筷后,老人叫住了他。
“拿着这把剑出去吧。”老人递给他一把木剑。
方文接过,然后仔细看了两眼,并没有从上面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好像真是把普通的木剑。
但他知道,从老人手中拿出的剑肯定不普通。
于是他问道:“这是什么?”
“一把普通的桃木剑,带着它,你就可以离开义庄了?”
“普通?”方文疑惑的看着老人。
但老人没有再理他,转身走进屋内。
兀自放在手中挥舞了几下,很轻,但随即他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木剑该怎么携带?
没有剑鞘不好握,也无法背负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