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安问道:“还有云吞面,和糯米鸡,要不要来点?”
高陆杰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来之前吃过了。”
江何安随口闲聊,问:“又是啃大饼?”
高陆杰的脸上,浮现出腼腆的神情。
江何安惊了:“我去,你竟然脸红了?
发生了什么?”
高陆杰脸红得像个泡泡茶壶,说:“昨晚喝了顿大酒,吐得稀里哗啦的。
很不舒服。
今天早上,喝的别人给我熬的粥。”
江何安说:“哦哟!
深夜的酒,清晨的粥,都让你一个人给喝完了。
看你这甜蜜蜜的表情,怎么,人家是拿天材地宝给熬的粥吗?”
高陆杰说:“粥好喝是好喝,但不重要。
熬粥的人,才重要。”
江何安说:“让我猜猜。”
你这厮,怕不是昨晚又去的勾栏,过的夜吧!”
高陆杰说:“嘿嘿,听听小曲,花花草草,小过一夜。”
江何安问:“没换人?”
高陆杰说:“没有。”
江何安震惊:“好家伙。
哪有进了勾栏,逮着一个姑娘使劲点的?
你也是普天之下一奇葩。”
高陆杰义正言辞:“我那是逛勾栏吗?
我那是在追寻意中人!
勾栏里的氛围,更让人有种迷醉的感觉,和原始的那种冲动!
更适合与那意中人,谈情说爱,知根知底。”
江何安被这货道貌岸然的模样,给逗乐了,说:“你直接说,你想干那种事,就完了呗!
还迷醉和原始冲动。
不怕检查勾栏的郡衙差役抓你?
啊,我忘了。
好像你就是负责带人检查撞花邬的差役!”
高陆杰说:“对啊,艾和美姑娘说,她就特别沉迷于,我非同寻常的英俊,和工作时,特别认真的那种责任感,和那种气场。”
江何安说:“气场?
她那是害怕你吧!”
高陆杰说:“害怕?
那肯定不是。
害怕的话,她在她的闺房里,不可能那么主动。
也不可能打出那么高的频率。”
听完高陆杰的话,江何安“噗”得一声把茶喷出来了:“频率……”
他擦了擦桌子,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真的跟艾和美在一起?
她这个职业,你受得了吗?
我们退一万步,哪怕她真的只是清倌人,只是有那么多次不小心,把客人带进了闺房,她那个工作场所,你受得了吗?”
高陆杰说:“那我肯定受不了。
我可不想散衙之后,还得去勾栏里,接她回家。
万一她还有‘业务’,暂不能回去,那我的心也太宽了。
我是该进撞花邬呢,还是该自己一个人回家呢,还是该等她把业务办完?”
江何安说:“想想都可怕。”
高陆杰说:“给她赎身吧!
我先攒攒钱。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但攒钱肯定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