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一处医疗室内,有两个人坐在病床上,打着吊瓶,还时不时地打寒颤。
这两个人,一个看上去壮实粗野,一个文质彬彬,气质可谓截然相反。
实际上两人也是截然相反,一个是当兵的士官,一个是知名学者,无论背景还是身份都南辕北撤,大不相同。
两人本该难有共同点。
但现在却有了。
两人现在都成了病秧子,三天两头得病,一病就要很久才能好,就连现在两人只是得个感冒都一个月了也没好利索。
有一句话说了,身体是一切的根本。
这句话说的很对,以两人现在的免疫力,哪怕可以凭借现在的医疗条件活着,但可以说已是什么都干不了的废人,根本无法参与工作。
要不是怕两人在回去的路上病死,现在已经把两人遣回原籍,送给他们家人了。
这两人正是之前口不择言骂了山主变成冰雕的人,一位姓钟,因军阶为上士,被另一人称为钟上士,另一人姓古,被钟上士称为古学者。
两人做了一段时间的病友也是熟识,此刻他们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抱怨。
“他娘的,这感冒一个月都没好,古学者,你们研究所采购部是不是买了假药?”
“别问我,我不知道,阿嚏,我现在都从研究人员的名单里革除了。”
“唉,就这样复员回去,也不知道能干点啥?”
“还干点啥?你年轻,可能活得久点,我这把年纪,免疫力弱成这样,怕是没几年好活了!”
“这都要怪……唔……”
见钟上士又要口不择言,古学者也顾不得正输着液,忙上去捂住他的嘴。
古学者可是怕钟上士这张嘴把他也连累了,谁知道这座山的主人是不是小心眼,他这已犯过一次忌讳的要是不阻止,会不会被再变一次冰雕。
他这岁数要是因为又一次变冰雕而变得更虚弱,那就算请来联盟最好的医生,用上最好的设备,恐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人都是惜命的,经过上一次变成冰雕的经历后,古学者是彻底怕了山主,把性命丢在这里。
“想死啊!祸从口出,你要是再管不住你这张嘴,迟早死在这上面。”
捂了一会儿,因为发现刚才的动作导致输液的针头被拔出了一些,古学者看输液瓶里的药液也差不多快输完了,索性撤去捂着钟上士的手,拔掉了手上的针头。
“你这憨货……”
古学者可谓是吃一堑长一智的智者长辈,看到这样的小辈就忍不住要数落一顿。
可古学者还没吐出数落之语,就见一颗金色的发光粒子冲入他们的房间,把体质虚弱的古学者和钟上士吓得差点犯了病。
“这是什么东西……”
古学者惊呼出声。
如今的古学者是完全没有之前怒骂山主的气势了,再知此山玄妙,渐渐接受练气士说法后,就变得人穷志短,胆子变得颇小,一遇到解释不了的怪象就惊惧莫名。
“我高中毕业就当兵了,哪里知道这个?”
钟上士比古学者好很多,但心底还是对突然冒出来的发光粒子有几分恐惧。
尤其是再发光粒子绕着他们两人转了两圈后,钟上士心中慌张得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额头止不住得冒汗。
好在发光粒子绕了两圈后就抽身离开,让钟上士和古学者松了口气。
“踏!踏!”
只是两人这口气还没呼出,就听到响亮的脚步声,随即就见到皮肤上有大块油污的军服壮汉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