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如盖,遮日月于苍穹,带走了众生的昏晨。
飞雪似妆,化山河为素裹,冻结了万物的春秋。
云未散,雪未歇,一排排装甲车自南而来,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这片天地的彻骨寒气。
白落执裹着厚重的棉衣,从装甲车里出来,见到这近百里飞雪的天气,哪怕在装甲车里已经见识过了,也不禁愣了愣。
“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重大发现,温带地区,只是在7月就迎来了寒雪气候,其他什么都不干,只要弄明白这背后的原理,我就不虚此行了。”
某位气象学学者欣喜若狂,他仿佛看到了气象学大奖在向他招手。
“的确是千年来未曾有过的罕见气象,我已经通知气象台着手调查了,到时候会把调查报告交给你,你在慢慢研究,咱们现在还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突然出现的山上。”
白落执回过神来,提醒了气象学学者一句。
他们现在可是带着重要使命,上面可还等着他们的研究成果。
“放心,我明白轻重。”
气象学学者摸着长满白胡子的下巴回道,看起来是识大体的样子,但其时不时来回注视飞雪和阴云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不过白落执也没在意,这次气象学毕竟不是主力,他说这么一句,只是象征性的提醒,尽一下自己领队的责任。
要不然现在这气象学的不管,别的也去干自己的事,那他还管不管了?
到时都不听指挥了,他这个领队可就完了。
白落执带着众人下了有一排排的装甲车后,就有一位中年壮汉迎了上来。
“白院长,你们终于来了。”
中年壮汉表现得十分热情。
“薛师长,真是辛苦了,在这冰天雪地还能尽忠职守,真不愧是新一代少将中的毅将。”
人家热情,白落执自然也不能冷脸相对,上来就是一个吹捧奉上。
“不辛苦,男人就应该像他的小弟弟,从不外露炫耀,忍得寂寞,但在关键时刻要硬的起,撑的主,善于攻击又能使敌人敬重,既能制造摩擦又使大家同感快乐,胜利后能谦卑地缩小自己,培养接班人,就是这样低调、有毅力、有骨气、有能力。”
薛师长的国字脸虽然看上去一脸严肃,但却没想到挺能说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能说。
“……”
这就让白落执很无语。
这样公然开车,有没有考虑过这里的知名学者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家伙?
不知道老年人开车过快容易伤到腰吗?
“各位需要的研究室和实验室已经按各位的要求建造了,但还需要几日才能完工,今天就先住在我们军营吧,我们军营的伙食可一点都不差。”
薛师长见白落执没跟上他开车的速度,就揭开这个玩笑,憨厚一笑,让白落执一行人跟他回军营。
穿着厚重棉衣的众多研究人员跟在薛师长身后来到了那座突然出现的山之前,然后众多研究人员就见到了令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山里和山外完全是两个季节。
山里没有飞雪,也没有阴云,景色如春。
山外飞雪和阴云就不提了,那如严冬般的低温与山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这还不是最离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