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谢谢，没有你的修改我也写不出来这篇文章。”

路易斯环顾四周，终于放下了他手里的空杯子，低声说道：“你最近在调查那个新出现的小帮派？”

“你怎么知道？”克拉拉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和路易斯说过和蝙蝠侠有关的事情，调查小丑面具也是她私自在做的事，连布鲁斯都没说过。

路易斯骄傲地靠在克拉拉的办公桌上：“这是记者的直觉。”

“你要小心些，最近好多人都在打听这个人，据说他一来就毁了好多人的生意，警方到现在也没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身为罪犯，他一来就给自己找了不少敌人。比起正常罪犯，他的行事作风更像愉悦犯，极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做。”

“但是他希望获得关注，我想他应该会在短时间内再次犯下其他案件。”克拉拉冷静地分析道。

“你说的没错，哥谭的疯子总是这样，你甚至还能在某些论坛见到他们的崇拜者。他的标志应该是和小丑有关，我会在最近多关注这方面的消息的。”路易斯解释道，“我家里有些背景，你有什么找不到的消息可以告诉我。”

“关于一些新药的。”克拉拉迟疑了一会，“他制作的药会在发作之后让人像小丑一样大笑，我想从这方面找找有没有线索。”

“这方面可不容易。”路易斯摸了摸下巴，“哥谭的这类化学工厂很多，隐藏起来的小实验室更难被发现。你觉得他会大批量制作药吗？”

“如果我是他的话，让我想想，一个愉悦犯。”克拉拉尝试把自己代入那个素未蒙面的罪犯，她想起前几天在她面前大笑的嘴角。他们原本戴着小丑面具，那个人一直在幕后利用恐惧操纵着他们前进，最后又玩笑式地把他们甩开。

恐惧，他擅长用恐惧来控制人心，就像蝙蝠侠一样，克拉拉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可以这样把一个罪犯和义警联系在一起。她强迫自己把蝙蝠侠从脑海里赶出来，但没有奏效，克拉拉只能怀着愧疚继续想下去。

蝙蝠侠在干什么？

蝙蝠侠在通过散播恐惧控制哥谭的罪犯。

那他要干什么？

“散播恐惧，不，不只是恐惧，他应该是想在一个完美的舞台上散播自己的思想。这样的话就需要人力、武装还有大批量的新药。”克拉拉喃喃自语。

“一个大概的猜想，可能不怎么准确，这需要证据，克拉拉。”路易斯点点头，“但有一个开头总不是什么坏事，我下午把可疑的化学工厂地址给你，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去调查。”

“谢谢你，路易斯。”克拉拉转过身，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她要把刚刚的猜想整理成资料发给蝙蝠侠。就像路易斯说的，身为义警的蝙蝠侠应该比现在只会攻下三路的克拉拉更方便去调查。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后，低着头勤奋摸鱼的克拉拉突然被佩特办公室的开门声吓得打错了一个字，她急忙按下删除键。

克拉拉和周围的同事一起抬起头看着不怎么从办公室出来的老编，他穿着一身新西装，勉强把自己的肥肚子塞到了西装裤里，手上还戴着他一直放在抽屉里面的手表。

“注意！各位女士、先生！”老编佩特朝电梯口的方向走去，“好好收拾一下你们自己，待会我们的新老板就要来参观了，给他留下个好印象，说不定我们下个月的奖金就有着落了。”

“特别是你，路易斯，快把你桌子底下放了十几天的咖啡杯给我扔了。还有你，怀特，收好你的玫瑰，不要让新老板看到。”他暴躁地喊道。

路易斯臭着脸把自己三天创造的九杯空咖啡杯丢去了垃圾桶，克拉拉把玫瑰又往桌底推了推，还有几个人已经跑到厕所里取收拾自己了。

“我们要有新老板了？”克拉拉不知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应该不会吧，她可是前几天才和布鲁斯说过的“低调”。

“昨天的事情。”消息灵通的路易斯回答，“无聊的有钱人昨天半夜买下了快要倒闭的纸质媒体，我还以为他们会对新媒体更感兴趣些。”

喧哗声突然从电梯口传来，佩特露出夸张的微笑迎了上去：“欢迎来到《哥谭日报》，韦恩先生。”

布鲁斯·韦恩摘下墨镜，精准地在人群中找到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克拉拉。他挑起眉说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