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妖脑子里念头太多太杂，一点也没有我妖族的淳朴，钻风以后要各位严加管教。”

羊妖髯公捋着胡子，将手中法器朝着南山豹面前一晃，指着他的鼻子，对正在点头哈腰的妖兵管事小钻风嘱咐道。

“他唤作南山豹，开智过程有点奇遇……”

钻风将南山豹因修士亡魂夺舍失败更开智，比一般小妖知道不少人族事情的说辞，对髯公说了一遍，最后斩钉截铁地下定义道：

“髯老爷说得对！这厮若不严加管教，日后说不定就是个妖奸！”

钻风说完，冲着南山豹脑袋就拍了一下。

南山豹识海中那团无天佛念转化的黑色太阳放出淡淡黑雾，将整个识海罩住，羊妖灵念比一般妖将强大不少，却仍无法看破黑雾遮掩，没发现南山豹的真实修为和心中念头。

重开之前面临的危机难题迎刃而解，南山豹摸了摸自己还保持豹子模样的头颅，大有深意地看了眼正陪着髯公继续检查的小钻风，已将这一巴掌记在了心中。

挤到通过考验的小妖堆中，等髯公将钻风手下的巡山小妖全部检查过一遍，才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自在地喝两口抢来的猴儿酒，悠然地走出这片山林。

“咱们也走！”

钻风跳到南山豹面前，让小妖们继续控制妖藤罗网搜查，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向出生树洞方向赶走。

“人族修士功法虽然不爽利，却也能让咱们妖怪参考参考，若是能找到遗留下来的法器，老爷我更是赚大发了，髯公老爷手中的法器，我可是馋地紧！”

钻风不时催促南山豹两句，嘴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充满了对人族法器的向往。

南山豹刚刚经历了世界重开，表情有些呆滞，还处在适应过程之中。

他呼吸着西游世界充沛的灵气，只觉得体内法力增加速度骤然增加，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好一阵后，身体才恢复了正常。

对于南山豹来说，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十多年，而对于钻风来说，南山豹依然是那个刚刚化形直立的小妖，在兰若幽魂世界无事时，南山豹就已经想好了对付钻风的方法。

等两妖走了大半个时辰，距离其他妖怪足够远时，南山豹忽然从背后拍了拍钻风的肩膀。

“没大没小……”

钻风身形矮小，最讨厌这种对方居高临下的姿势，转过头来，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南山豹，还未等话说完，他就觉得南山豹眼睛越来越大，自己的意识也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难道是昨晚没睡好？

……

用鬼迷眼法术暂时迷惑着小钻风，用洞察之眼再次感应周围后，南山豹从袖中取出灵坛，朝着其中输入法力后，聂小倩的身影就出现在南山豹面前。

“这灵气好浓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