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又有人敲门。
最近叶微这里的访客格外多。
温容已经过了明面,叶微也不俱门外找来的是谁,大大方方开了门。
看见江总管那张笑脸时,叶微只想把门甩上。
前脚他刚利用完太子狐假虎威编瞎话骗孟离,后脚太子身边的江总管就来了。
打脸来的有些太快,希望江总管跟孟离没有撞上,不然衬得他好像一个笑话。
“江总管有什么事吗?”
“打扰叶公子了,奴才是来接温容的。”江总管知道叶微在太子心里的地位,因此在叶微面前的态度一向很客气,甚至自称奴才。
“江总管客气了,只是……接温容?这从何说起?”
“奴才在来的路上碰见京兆尹的孟大人了,他跟奴才讲了事情经过,不过叶公子放心,该怎么说奴才心里清楚得很。孟大人那边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找公子了。”江总管话锋一转,“不过,温容毕竟是宫里的人,还是要跟奴才回去的。”
叶微表情很淡:“小容的事我做不了主,他愿不愿意回去,还是江总管自己跟他说吧。”
温容全程低着头,听见这话才抬起去看叶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虽然他不想走,但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拖累叶微,而且他做的那些事一但被叶微发现,可能会让对方更加厌恶自己。
还是离开为好。
他开口,语气暗含苦涩:“我愿意跟师父回去。”
温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管他做什么绝对,身为哥哥,叶微都是支持的。
“既然已经重逢了,过去的事我也不问你,只是以后要常联系,遇见困难也要跟我说,知道吗?”
温容点头:“知道了。”
“走吧。”
温容走了,他也要收拾东西离开庆国公府了。
-
上阳宫是太子住的宫殿,虽说谢梵现在已经是有实无名的皇帝了,但他依旧住在上阳宫,没有跟躺在床上的老皇帝抢宫殿的打算。
温容跪在冰凉的地上,心乱如麻,他敢拿着匕首去杀庄献,此刻却连抬头看谢梵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太子很少责罚宫人,但就是有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恐惧。
谢梵一边处理政务,一边还有闲心地审问温容:“江怀说你跟叶微认识,他还在孟离面前护着你,你也是青鸾阁出来的?”
温容:“是。”
“你知道他已经嫁给了沈茂,即使沈茂死了,也还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没必要跟孤扯上关系。他既待你那般好,为何你要把他送到孤的床上?”
温容双手撑着低,他被关在柴房,江总管来看他时,他问了江总管一个问题,如今,在谢梵面前,他又重新问了一遍:“殿下如愿了吗?”
谢梵批奏折的笔顿住,他眼神幽深晦涩:“孤……拒绝不了。”
没认能拒绝得了叶微。
“哈哈哈……”温容笑了,说出实话,“其实,奴才原本打算把叶微送到庄献床上。”
啪——
是笔断的声音。
谢梵神色莫名,先前他一直没把温容放在眼里,连看都不屑看一眼,这会儿终于抬起头,用看死人的眼光把人打量了一遍。
“然后?”
“可惜庄献越活胆子越小,以前他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给沈茂出主意,帮他博得叶微真心,实际上计划着把人暗中劫走,先下手为强。结果三年过去了,变得畏畏缩缩,也就在叶微面前放放狠话,其他的什么也不敢做。”
温容抬眼:“他不敢,殿下敢。”
谢梵发现他来的还是太晚了,就好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他们的爱恨情仇,什么也不知道,更无法参与进去。
“你恨庄献,”他起身,华贵衣袖略过桌案,“为什么?他做了什么,让你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杀了他?”
温容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他做过的事那可太多了。”
-
“少爷,今年的青鸟长得那么好看,就跟仙人似的,您为什么要给沈世子出主意,自己抱得美人归不是更好?”
庄献斜倚在塌上,手里正拿着一副春宫图细细欣赏,近了看会发现竟还是两个男子交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