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和魏国安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女儿这又是想的哪一出?好好的专业,马上都要毕业了,又要换专业考研,考什么研啊?就女儿那性子,哪是能老老实实安下心学习的人。 但是这闺女刚刚遭了醉,两人也不敢说重话。 魏母看了魏国安一眼,先温柔地开口问:“换专业?换什么专业啊?” “化学。我觉得做化学实验挺有意思的。”锦棠说这话就跟玩似的,脸上不见任何对这专业的热情,就像一个孩子看到稀奇的玩意一样,想亲手去玩玩看。 “这……”魏母和魏国安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无奈。 魏国安抹了一把脸,好声好气地和锦棠说:“闺女啊,你这从高中都是学的文科,化学都五六年没碰过了,连高中课本上的化学公式可能都不记得了,你咋考化学研究生啊?” 锦棠眨眨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爸爸:“当然是学啦。” 她掰着指头算:“现在才四月份,我们十二月份考研,还有那么长时间呢,你请个家教在家教教我,我肯定能考上的。” 这一脸的自信,让魏国安和魏母都说不出打击的话,两人只能无奈地点头:“行,我们给你请家教,什么时候开始学。” 反正请家教也用不了多少钱,家里这点钱还是能拿出来的。让锦棠先跟着学学,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自己觉得辛苦不学了。 “下周吧,你们不是说先让我养身体嘛,我养好了就开始。”锦棠笑嘻嘻地说着。 魏国安和魏母点头,心里还欣慰地想着,总算懂点事,知道好好照顾身体了,这就行,比之前闹着自杀绝食好,他们奢望的也不多。 *** 月色,宁兆廷和几个朋友在包厢里悠闲地打着牌,身边陪着个柔若无骨的女生,坐在旁边端茶送水递吃的,比之古代伺候的丫鬟也不遑多让。 宁兆廷张嘴吃下送到嘴边的水果,尝着味道不错,还开口让那女生多喂几口。 坐在他右边的张泽看着他这模样,张嘴就调笑道:“我说老四,你这都要订婚的人了,还左拥右抱,温香软玉,不怕将来进门的弟妹让你跪榴莲啊!” 宁兆廷不耐烦地摆手:“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女的又不是我想娶的,以后管不了我!” “啧啧啧。”他对面的林之阳摇头晃脑:“老四霸气!但是就怕你结了婚就不行了,就算你有点心思,你家里能同意?” 宁兆廷皱眉,脸上显然有了怒气:“这婚事他们给我定的,我不喜欢,还不能自己找点乐子?结了婚我就出去住,家里也管不着!” 一直坐在沙发上玩着打火机看他们打牌的陆砚军,看着宁兆廷真的被调侃出了火气,将打火机一收,板着脸看向了张泽和林之阳,面带压迫:“老三,老五,过了。” 两人立马举手求饶:“不说了,不说了,玩牌。” 陆砚军又看向宁兆廷,带着语重心长说:“老四,不管这婚事是谁定的,成家了都得好好对人家。” 陆砚军是这几个人里的老大,他们从小就跟着他玩,也服他。但是就一点,这老大太死板,性子又直。 对于没结婚以前的玩,他不管,都年轻,家里有资本,只要不碰过分的东西,他都不管你怎么玩。 但是一旦成了婚,这家庭就得看重了,不能再在外面这么玩了,得对得起家庭。要是谁做了对不起家庭的事,不用自家老婆出来,他先收拾一顿。 这事看老二就行了,成了家之后,在家被老婆管,出来被大哥看着,哪里有做错事的机会。就这老二还乐在其中,连玩的自由都没了,有什么可乐的? 宁兆廷在心里犯嘀咕,但是这些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只能笑嘻嘻地对着陆砚军点头:“知道,知道。” 时间慢慢走到十点,宁兆廷几个牌才打了几圈,那包厢的门“砰”一声就被踹开了。 “啊!”包厢里的人被吓了一跳,几个女生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胳膊抱着身边的男人瑟瑟发抖,看着好不可怜。 宁兆廷手上的牌都被吓掉了,此时也顾不得捡了。 他一脸怒气地看向门外,结果看到门外的人,脸上立马讪讪的,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其他几个男人也都站起来了。 门外面站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双手环胸,笑盈盈地看着门内的场景,好似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 “怎么?都站起来干嘛?我过来打扰你们几个兄弟聚会了?坐,都坐,我就是来陪陪我家男人,不打扰你们说事。” 说着,她走进来,把门“砰”一关,将一脸赔笑地跟过来的经理领班一齐关在了门外。 领班看向经理,经理对着她摆摆手:“行了,剩下的不关咱的事,回去。” 钟海英朝老二闵修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还笑得一脸温柔地拍拍他的手:“继续打啊,我给你看着牌。” 闵修身旁确实没坐着女人,不然钟海英才不会给他面子,直接就上手了。 “老,老婆。”闵修看着钟海英的小脸,心里直发毛。 钟海英朝着他笑得更温柔了:“这是怎么了?让你玩我还做错了是吧?我又没生气,放心打。” 钟海英眼睛扫过牌桌上的宁兆廷三人:“老三,老四,老五,都坐啊,站着干什么?” 陆砚军看钟海英的脸色,知道她确实没有闹起来的意思,那他就不管,直接往沙发上一坐。至于回家后老二会怎样,这是人家夫妻的事,他自然不会过问。 宁兆廷三个看着钟海英笑盈盈地模样,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又不敢说什么,十分乖觉地坐了下来。 至于那些女生,哪还敢叫陪着啊,哭一下子就被张泽踹到了一边,顺势让她们都滚出去了。 就这,还讨好地看着钟海英笑:“二嫂,这些都是没眼色的,我们也就是叫她们进来给我们倒个茶。” 钟海英对着他一笑:“我知道,你们都是好的,不会干什么混事,像什么叫小姐啊,夜不归宿啊,你们都不会干的。” “是是是。”张泽抹汗,对着宁兆廷一个劲地使眼色。 宁兆廷刚好放了炮,立马站起来说:“不打了,不打了,今天输惨了,再打老……”接触到钟海英目光,宁兆廷一个激灵,立即转口:“再打我裤子都要输掉了。再说这天也晚了,咱们也该回家了,是吧,老二。” “是。”闵修站起来,像扶老佛爷一样把钟海英扶起来:“老婆,咱回去吧。” 钟海英点点头,看向宁兆廷:“还是老三懂事啊。” 宁兆廷不敢接话,只看着闵修和钟海英笑得一脸灿烂,把两人送了出去。 没等宁兆廷三个松口气,那边陆砚军也跟着往外走:“咱们也该回家了。”他们又赶紧跟上。 地下停车场里,闵修想开车,被钟海英扒拉到一边:“喝酒了没。” “喝了一点。”闵修比了下小指头。 “那车就别开了,坐我的回去。”钟海英冷着脸,闵修是一点反驳的话都不敢说,麻溜地打开驾驶座的门,让钟海英上去。 路上,闵修一直和钟海英做着保证,说自己什么事也不会干,就算她不相信自己,不是还有老大看着的吗。 钟海英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着有老大在,你以为你还能老老实实地坐车里?” “是是。”闵修无比赞同地点着头。 钟海英叹了一口气:“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我不是不让你们聚,但是你们聚会你总得给我说一声吧?在家里等到天黑都不见你回来,我能不担心?” 说起这钟海英就生气,她是母夜叉吗?让闵修还瞒着她去和朋友聚会,她就这么不通情理。 闵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的?”钟海英皱眉:“我根本不知道。” 闵修也察觉出了不对:“今儿下午我给你打电话,是你的一个秘书接的,说你去开会了,我让她告诉你我今天晚上去和老大几个聚聚,可能会回来晚,她没说?” “什么秘书?我就一个秘书,今天跟我一起去开会了。”钟海英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了一眼一脸迷茫的闵修继续说:“这事不怪你,我的错,是我公司员工出了问题。” 闵修赶紧摆手,笑着说:“你也是担心我,我知道你的好。” 钟海英这时脸上才有了笑得模样:“就会油嘴滑舌。”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这让她更恨公司里挑拨她和他老公关系的人,等她抓出来,让那人好好看看她的手段,不然真当她是不发威的病猫了。 *** 宁兆廷在停车场看着闵修和钟海英的车子走远,才放心地走向自己的车子,准备回家。 旁边的陆砚军立马拉住了他:“你们都喝了酒,这车先放这,明让人来开,我送你们回去。”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宁兆廷哼着歌进门,结果刚进去就灯光大亮,他爷爷正坐在沙发上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吓得他差点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