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璃懵懂的眨了眨眼，呆呆盯着付嫣看了一会儿。

见少女脸上笑容真切，和平日没什么差别，终于松了口气。

“那，好。嫣嫣你不生气就好。”她乖乖点头。

于是被沈家所有长老当成宝贝的第一Omega，就这么乖巧的被付嫣抱在怀里，像个瓷娃娃似的被戳戳脸颊，或者揉一揉头发。

“怎么这么香。用了什么香水？”付嫣凑近，像只小狐狸一样，细细的嗅着。

沈清璃脸红红的，耳朵根都变粉了，却还强忍着不动，小声回答。

“是洗澡时候用的沐浴露。”

付嫣勾唇：“好闻。”

沈清璃垂着眼，侧脸看卧蚕嫩嘟嘟的，唇也红润润的，真是被娇养着的漂亮宝贝。

“我有好多瓶新的，你拿走用。”

付嫣却拒绝，少女笑容明媚，纤长手指拂过沈清璃纤白脖颈，激得对方瑟缩了一下。

“我不用。我只喜欢闻。”

气氛恢复了安静。

沈清璃抿着唇，乖巧的坐在付嫣怀里。

好半晌，她迟疑的抬眸，白皙小脸闪过几丝羞涩。

“可以了吗？”

嫣嫣都抱了好久了，她的腿不会麻吗？

付嫣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顺理成章的点头：“嗯，可以了。我腿也麻了。”

沈清璃忙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睡裙裙摆，又犹豫着扭过脸。

“你的腿…”

“好了。”

付嫣站直身子，哪里有半点腿麻的样子呀。

她揉揉沈清璃发顶不算，又用指尖戳戳人家脸颊，捏捏绵软的耳垂。

“姐姐，下次就不只是抱抱了。”少女勾着唇提醒。

沈清璃鼓起小脸，像条小金鱼，点点头：“我知道，还有唱歌跳舞。”

“不过，我也不会再惹你伤心了。”少女认真的保证，眼神清澈温和。

付嫣扯了扯唇，忍笑。

怎么办，她已经在期待着下一次伤心了。

欺负姐姐好开心。

嗯，她付嫣真不是个人。

*

深夜。

莫一跪在付嫣面前，出了一身冷汗，额上也汗涔涔。

她唇角滴血，却不敢擦，只闷咳了几声，安静的等着少主发落。

她给沈清璃小姐送纸条的事情，被少主发现了，可她不后悔。

付嫣站在窗前看了会儿月亮，转过身时，居高临下看着侍卫。

“你胆子挺大。”

莫一虽然是Beta，闻不到属于Alpha的信息素，但这不代表，她感觉不到少主的威压和怒气。

她绷紧身体：“属下只是…”

她沉默，片刻，才轻轻开口：“沈清璃小姐不是猫猫狗狗，她不应该受伤害。”

作为一个生死大权都被剥夺的侍卫，她有无数种理由为今天做的事情辩解。但这些辩解，在少主面前，无疑都是没有意义的。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是不是你做的才重要。

这些都瞒不过少主。

付嫣面无表情，狐狸眼深不见底。

“你喜欢她？”

身为Beta的莫一，猛地双眼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少主。

她内心最隐秘的事情，就这么被戳穿，不留余地。

付嫣慢悠悠勾唇笑，站在地毯上的赤足雪白柔嫩，她转身坐进一旁的吊椅里。

“滚吧。”

莫一惶惑的看着少主。

付嫣垂眸，森森朝她看来，笑容勾魂：“怎么，不满意？还非得我杀了你？”

莫一安然走出了屋子。

月色苍茫，她站在屋前，又最后回头看了眼少主的房门。

劫后余生，她心里满是怅然和困惑。

少主好像变了。

是因为沈清璃小姐吗？

少主是不是对沈清璃小姐，也是特别的？

*

上次野外训练的成绩出来以后，有一阵子，沈雨都很失落。

以前她是沈家最优秀的Omega，哪怕沈清璃的精神力等级是S，可除此以外的其他方面，沈雨都自认为自己才是最棒的那个。

甚至在心底里，沈雨向往着像Alpha那样，可以在星际战场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