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个花衬衫阿姨,此时显得高大上,买给老伴的速效救心丸,给了李诗情吃了,也没有说什么计较的话。
“有了前面两次爆炸的教训,她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啊!”
闻言,把刚刚车上发生的一切,骆千里先是嘟囔了一句,接着在心里盘桓了起来,想着怎么解决时下的局面。
细心地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她冲动,而是我想岔了。
毕竟,我和她这样的经历,换了任何一个长在华夏的好青年,首先想的不是救自己,而是拯救在座的众人吧!
哎!
看剧的时候,觉得自己穿越进来,必可以意气风发。
然而,真进来了,处在关键时刻。
以一敌众的“锅姨”陶映红,我解决不了。
身临其境,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案。
我可真是个“键盘侠”。
思索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心底想不出办法,但好在认清了自我的骆千里,很快脱离了沉思的海洋,回到了现实状态。
左手从风衣外套的口子里,掏出了刚买也就几个月时间的opk9手机,定睛一看,发现时间是下午一点四十三分。
“也就是说还有是两分钟,锅姨就会拉动高压锅阀,引爆炸弹。
这么一来,即使我和李诗情能够正常下车,也没有时间应对接下来的变故了。”
想到这里,自我调节了一番,又迫于无奈的骆千里,只得大步跨出,把李诗情扶回原来的座位上,守着她,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李诗情,你现在的举动,虽不能说毫无用处,但也谈不上高明。
不要出声,听我说。”
疾步追上了李诗情,拉住了李诗情,然后低声在其耳边沉吟道:
“你想到办法下车了吗?
想到了,就按照你的想法来。
没有想到,就看着我,尽量把动作的幅度减低到最小,轻微地点点头。”
说罢,他开始打量李诗情的变化。
只不过,令骆千里也没想到的是。
刚开始是,她立住不动,不到半分钟,又点了点头。
这下,他也搞不清李诗情她,有没有想好救人的方法。
只好,双眼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大声说话,别动。
李诗情听了,也眨了眨眼,算是回应。
“现在是一点四十四分,时间来不及了,只能等待下一次循环了。”
见此,骆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她的旁边,护住了她,静等卡农铃声降临,公交车驶上跨江大桥,之后,迎接再一次的爆炸,到下一次循环。
李诗情任由眼前,认识不久的陌生男子。
哦不,算是她同生共死的战友的骆千里护住她。
“嘟嘚……”
过了几十秒,由德国著名音乐家约翰·帕赫贝尔创作,如今被国内录制成音乐铃声的卡农,忽然响彻了整个车厢。
既看过开端原著,也看过剧版的骆千里,知道卡农铃声响起,也就意味着,公交车要爆炸了。
随着卡农铃声越来越飞扬,公交车飞奔,亦越来越快,一场剧烈爆炸从车中间弥漫开来,冲向骆千里和李诗情。
二人在瞬间,被炽热的火焰吞噬,杀死,就连痛苦,都没来得及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