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均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去了学校,可除了学校,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去。
他叫人先去京大排查,自己则准备去监控室查一下附近的监控,看她究竟是什么时间、往哪个方向离开的。
安排好人手,拎上外套正准备出门。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宁鱼背着书包,自己慢吞吞走了进来。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傅庭均问:“去哪里了,怎么也不接电话?”
宁鱼说:“我离家出走了。”
傅庭均:“……”
“所以你现在——专门回来,就是为了当面通知我,你要离家出走?”
宁鱼看了他一眼,点头:“因为我仔细想了想,这样一声不吭就走太不成熟了,至少应该正式的说明一下,否则会显得像是我单方面的无理取闹。”
在赶回公寓和发现人不见了的时候,傅庭均整个人都压着股戾气,眼下误会还没有解除,小姑娘仍旧一副受气包很委屈的样子,傅庭均却不合时宜生出几分调侃的兴味来。
他不紧不慢在椅子上坐了,唇角微挑,“行,那你说,我认真听着呢。”
扁了扁嘴,宁鱼道:“首先,昨天分明是你对我撒谎在先……”
“小鱼儿。”傅庭均开口,“容我打断一下,如果要在撒谎这件事上加个‘首先’,那好像不能只从昨天开始算起吧?”
他抬手捏了下宁鱼的后颈肉,反问:“是哪个小姑娘自己偷跑回宁家,撒谎被当场抓包的?恩?”
宁鱼缩了缩脖子,把那只乱捏乱按的大手丢开,理直气壮地说:“起码我被抓包后态度很好,不会像你那样,小心眼还凶神恶煞!”
“小心眼吗?”
傅庭均咀嚼了下这个词语,偏头注视着她的眼睛,眸底颜色很深,隐有深邃的情绪在其中翻动。
宁鱼将那种情绪理解成伤心的意思,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睫毛,正要说点什么找补一下,就见他极为坦然地承认下来,“说得不错,我这个人呢,确实心眼很小。”
宁鱼:“……”
“所以我这个小心眼的人想了解一下——”他挑了挑眉,着重强调那三个字,“除了心、眼、小,我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好辨认的外在特征,以至于你会把别的男人认成自己的未婚夫?”
宁鱼惊愕地瞪大眼睛,“你胡说什么啊?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乱认!”
“哦,不承认是吗?”
傅庭均起身,单手揽着她往外走,“看来有必要把证据直接摆在这位宁女士的面前。”
傅庭均又把车开回到了老宅。
刚步入客厅,就有饭菜和浓汤的香气悠悠飘来。
此时正值下午,午饭的时间早就过去,晚饭还嫌太早,不过傅泰朗从早晨到现在也只吃过几个素馅包子,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他这人嘴挑得很,既然都已经回家了,当然不肯委屈自己的舌头,专门叫了厨师过来给他做够八菜一汤,打算等全部上桌之后一次吃个痛快。
正在厨房门口翘首以盼呢,听见外面大嫂有些惊讶的声音,“三弟,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吗?这位是?……”
傅庭朗悚然一惊。
啥玩意儿?
老三又回来了??那个暴君又回来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