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鱼想到这个比喻,唇角不由弯起狡黠的笑意。
“不是说要过来收拾东西?”视线落到她空空的两只手上,“东西呢?”
“东西……我不想要了。”宁鱼跑到傅庭均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我们直接回去好了。”
宁婷婷刚才脸色跟吞了苍蝇一样,大概率是所有备份都被删掉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傅庭均却没动,捏了下她的指尖,转而看向宁怀兴,“宁先生。”
语气礼貌却冰凉,不带一丝感情,“我未婚妻贪懒,不愿意自己收拾,你帮忙把她的东西规整一下,交给我们带走吧。”
宁怀兴愣了愣,吩咐佣人去办这件事。
不多时,一个又丑又旧的编织袋被摆在了客厅中央,袋子里的东西也没几样能看得过眼。
“咳咳,三爷,想必您也知道,小鱼她才回京城没几个月,留在宁家的东西不多,所有都在这里了。”宁怀兴说话时有些尴尬。
他们宁家虽比不上傅氏财团豪横,怎么说也是当地的小富之家,被别人看到宁鱼回家这几个月,一件稍微好点的衣服饰品都没给添置,老脸发红。
宁鱼才懒得关注他那张老脸变成了什么颜色,上前去拎过袋子:“好啦,我们走吧。”
“不急。”傅庭均笑笑,“宁先生不是说了要请我做客,我刚好也有些事情要跟宁先生聊聊。”
宁鱼不知道他和宁怀兴有什么好聊的,难道是生意上的事?
总之傅庭均既然这样说了,她也就配合地在旁边坐下,等着两个人聊完。
宁怀兴递过一杯茶来,“三爷有什么地方用得到我,尽管开口。”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
以傅庭均的背景,哪有什么必须得用他的地方?经他这么一说,哪怕傅庭均提出一件再小的事情,也变成像欠了他一个人情。
傅庭均像是没听出其中关窍,耐心很好的样子,慢条斯理开口:“我和小鱼儿呢,现在已经是订婚的状态,只等年纪到了,就可以去民政局领证。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该有的仪式和传统还是要有。所以这次,我是专程过来下聘的。”
在场几人表情各异。
宁怀兴眼里兴奋的精光几乎要化为实质,他惦记了这么久,想和傅家攀上关系,可惜处处碰壁。而现在傅三爷亲自上门下聘,岂不是说明他这个老丈人被女婿承认了?
太好了!他真是太激动了!
宁婷婷又嫉又恨,宁鱼则是用一种“你脑子坏掉了”的眼神看着他,附耳过去小声说:“你也有把柄落到宁怀兴手里了?今天居然对他这么客气,还专门破财贿赂他!”
“别胡说。”傅庭均好笑地掐了下她的后颈肉,把她又摁回到原位坐下了。
为长远计,宁怀兴故意表现的十分开明、善解人意,“聘礼这种东西,一方面是讨个好彩头,另一方面是涂个心意,价格不必太高,心意到了就行……”
“看看吧。”傅庭均打断他的场面话,直接将一份合同扔到了桌上。
宁怀兴打开迅速浏览了几页,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搞得宁鱼也十分好奇,傅庭均究竟给他开出了多好的条件?
让宁怀兴本人回答的话,这份合同的价值,比他过去好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总财富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