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十月,四川还是挺热。
这场被后世称为【大娄山大捷】的战斗实际乏善可陈,近六万清军被几十万民军和郑蛟麟所部挤在大娄山的一片峡谷里,从早晨一直到天黑,又一直到天亮。
不少人因中暑晕厥,剩下的人还在坚持。
朱辉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时候表现一下【大聪明】气质,他多次建议柳升直接往下面扔飞雷(手榴弹)。
理由是他觉得下面很挤,想尽可能避免士兵们中暑。
说这话的时候,朱辉笑的特别像穿了铠甲的菩萨。
柳升默默拿着槟榔挪远了一点,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柳升已经发现,这韩观手底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变态。
郑蛟麟只耗到三更天就受不了了,他命人押着都统穆里玛山,专程献给了韩观。
生了一肚子闷气的韩观只问了一个问题:“投降吗?”
穆里玛此刻还挺爷们儿,朗声道:“韩总兵,从天命元年开始,你见过几个投降的满人?”
韩观连问都没继续问:“埋了!”
韩观的亲兵都是埋人瘾的,一听说又有业务当即扛起穆里玛走到一边,吭哧吭哧挖了一个新坑,然后咻的一下把穆里玛扔进去,然后就开始填土。
穆里玛开头还想装一下B,可等到土埋到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韩观好像不是开玩笑。
穆里玛大叫道:“别别别,韩总兵,奴才是开玩笑啊!”
韩观走过来啐了一口痰:“继续埋!”
亲兵一铁锨土直接扬到了穆里玛脸,穆里玛大哭道:“韩总兵,饶命啊!奴才是镶Huáng旗都统!”
韩观没搭理他。
“韩总兵,奴才是鳌拜亲信!”
韩观还是没理他。
“韩总兵,奴才是瓜尔佳氏。”
韩观依旧没理他。
土埋的越来越快,就在土已经基本快把穆里玛埋完的时候,穆里玛终于喊出了韩观想听的话。
“韩总兵,奴才与云贵总督私交甚笃,可以劝降!”
韩观走过来,用大脚丫子把穆里玛Zuǐ边的土踢开一点,“你凭什么?”
“奴才是镶Huáng旗都统,那人是镶Huáng旗包衣佐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