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递给四宫凛,安室透直起身站在一旁,回答道:“也没有,只是碰巧起的比较早的话,就会提早过来做准备……”
他说着露出少许腼腆且无害的笑容。
……果然很擅长夺得他人的好感。
“辛苦了,不必在意我,去做你的工作吧。”四宫凛端着咖啡杯站起身,走向了同样被植被分隔,但却能够一眼看尽整个咖啡厅的工作位上,“我今天大概一天都会在这里,习惯一下。”
这个小角落是他自从接手这间咖啡厅,每天下班后就找工人过来布置的。
恰好昨晚刚布置好。
“啊,好的,有什么吩咐的话请随时叫我。”
“会的。”
安室透转身去做他的本职工作,四宫凛喝着感冒冲剂看他注意到了许多细节,像是把有些忽闪的灯换了新的,留意到今日气温后多准备的凉咖啡,桌位椅子不稳拆开换螺丝。
四宫凛放下咖啡杯,将之落在白碟上。
哦呀,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好员工了,上任老板能招到安室透是积了八辈子的厚德吧?
实际上,安室透排开下意识的警惕与观察,他本人对新来的小老板印象不错。
然而他两对互相的好印象,在这天夜晚翻了个转。
不在服务员、学徒、侦探身份下的安室透是神秘跨国犯罪组织的代号成员,他将车停在停车场迎着风下车,金发与领结在风中翻飞,在稍稍改变气质后,那非常适合柔软表情的脸也变得冷硬起来,显得神秘而危险。
走到组织这次任务的集合地点,那是成年人夜间的娱乐场所。
桌台、飞镖、沉默无言的调酒师。
“呀,你来了啊,波本。”今晚的贝尔摩德看起来情绪高涨,基于她竟然会这么热情朝自己打招呼。
“你想玩什么花招?”安室透的攻击性向来是隐藏的外皮之下的,他皮笑肉不笑道,“我对你‘这样的’美人没有兴趣。”
贝尔摩德低低的笑了几声,她就算压低声音去笑也格外好听。
“说正题。”靠坐在沙发上的琴酒银发尾在身边打了个蜷,他支着个酒一抬眼,那种威慑力便出来了。
伏特加站在沙发后面,这位一身黑的硬汉是里面最有犯罪分子窝氛围的人。
“好了,你们两个都是,别逗他了。”少年的声音自室内响起。
贝尔摩德很懂的从原本靠坐的台球桌上走开,把自门口到四宫凛的直线让出来。
“贝尔,你故意瞒着我的就是这件事吗?”在飞镖靶子上投出由于中靶心太多导致的黑洞,四宫凛把手中剩余的飞镖抛高,五枚纤细难控的飞镖在落到他眼前的那瞬,在场所有人都只能听到靶上“咄”的一声。
随后,五枚射中靶心但立不住的飞镖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初次见面,波本,”黑发红眼的少年回过头来,跟安室透对上视线,嘴角勾着比平时弧度大得多的微笑,“我是斯皮亚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