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系统的掉线，姜泠突然意识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便抬起头迎着阳光尴尬一笑：“早上好啊师父。”

那人摘掉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睨着姜泠道：“一大早魔怔啦？没事做就去进城卖平安符去！养了你八年一分钱没见你赚过！”

门口此人是云清观的观主，在姜泠的记忆里，他除了喝酒没什么本事，画符占卜也不过招摇撞骗，自己还给自己取了个附庸风雅的诨号，叫醉意山人。

虽然印象里对自己一直凶巴巴的，但是有什么吃的穿的也都是先紧着自己。

姜泠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干干净净的供桌，忍不住扶额叹息。

醉意山人取下腰间酒葫芦，刚想向嘴里送一口好酒，突然动作停住，指着不远处道：“哎哎哎，这前面是什么仗势？”

姜泠走到观门口，顺着醉意山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只见一架楠木金丝制成的马车正往此处驶来。

云清观破败不堪，只有请不起高僧付不起香火钱的穷人才来这边偶尔求个卦买个符，寻求几分心理安慰。而不远处贵客的到来对于云清观来说，可谓是蓬荜生辉。

醉意山人拍了拍姜泠的肩膀，垂涎道：“闻到了吗？金钱的味道。”

姜泠：“……”

希望如此。

马夫拉了手缰绳，阳光下闪着金光的马车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观门口，跟在车后头的是一群骑马的小厮。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帘子，扶住车璧，撩着白袍，一跃而下。